杨凯业没有闲着,求爷爷告奶奶,好话说了一大堆,但换来的是分文不得,银行负责人都是人精,下属干的是工作,他们干的是政治,这款子贷给谁不贷给谁,行政领导的话还是要听的,尤其是梁书记都没有半点风声的情况下,所以杨凯业碰了一鼻子灰也在情理之中。
杨凯业身心俱疲地回到了家,破天荒地整了杯小酒,一个人沉闷地喝着,一边喝还一边叹气。
田佳见他这副模样,于心不忍,劝慰道:“老杨,祁同伟不是说会帮忙的吗?”
“祁同伟?你觉得能指望得上他?田佳,你还是太天真了。我告诉你,祁同伟这么说,只是要好看,想博我一个好印象。你想想,上亿的资金,凭他一个小秘书就能搞得定?”
“他是县委书记秘书,不是省委书记秘书。”
杨凯业打心眼里瞧不上祁同伟这种投机取巧的心理,动动嘴皮子就想让自己改变主意,别做梦了。
田佳道:“那他在梁书记那边应该能说得上话吧?他能量不够,梁书记可是一.把手,银行肯定听她的。”
“梁书记要是肯帮忙早帮了,也不会一直逼我。”
杨凯业叹了一口气,郁闷到了极点,老城改造这块大蛋糕就在眼前,可是当他伸出手去取时,才发现中间还隔着一座山。
田佳道:“你有没有找过成章?”
“找过,没用,银行不听他的。”杨凯业骂了一句,“事到身上,谁都不顶用啊。”
田佳看丈夫唉声叹气的样子,试探着道:“老杨,要是真不行,那就放弃吧。”
杨凯业把酒杯往桌子上一顿,瞪着眼睛道:“在我杨凯业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放弃这两个字,这么多年我不知道经历多少风浪,不一样都挺过来了?天无绝人之路,我就不信解决不了这个难题。”
这时,杨思纯从卧室里出了来:“爸,同伟刚刚发消息来,说要来见你,谈谈资金的事情。”
杨凯业哼了一声道:“他?他要是有办法,就直接打电话给我了。”
杨思纯最瞧不得父亲说祁同伟不好,气道:“你有本事自己弄钱去,干嘛在这儿喝闷酒。”
“思纯,怎么跟你爸说话的?”田佳斥了一句。
杨思纯不服气地道:“我难道说错了?他凭什么瞧不起同伟,他做不到的事,别人就未必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