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向方玥：“你，尖酸刻薄。”

“还有你。”祁同伟指着萧立，“花钱买来的副主任，你得意什么？”

祁同伟又指向了董强：“臭不要脸。”

最后，祁同伟看向了方苹：“原以为你跟她们不一样，原来你也是鼠目寸光，好，这个字我签了！”

祁同伟在离婚协议书上刷刷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直接扔到了地上。

“从现在开始，你跟方家一毛钱的关系都不再有，滚！”方苹捡起离婚协议书，一把将他推出了门。

门内，正在读大三的小姨子方韵亭亭玉立地站在房间门口，淡淡地看着这一家人，不无讥讽地道：“你们太过分了，我倒是觉得离婚是姐夫的幸运，而且他对你们的评价，我很赞同。”

祁同伟走出门外，天很冷，但他的心更冷，回头看了一眼那扇已经关上的熟悉却又陌生的门，再无半分留恋，转身离开。

雪越下越大，满城都被笼罩在一片白色里。

祁同伟任由一个个硕大的雪团砸在他的头上身上，茫然四顾，天下之大，却似乎没有他的容身之处，浑浑噩噩之中，他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看着雪花中的万家灯火，酸甜苦辣，百般滋味齐齐涌上了祁同伟的心头。

这时，手机猛地响了起来。

祁同伟以为是方苹打过来的，连忙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却是分管信访办的副镇长宋国栋。

“祁同伟，今晚该你值班吧？你怎么没来？”

祁同伟心头格登了一下，他还真把这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