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警官左右为难,迟迟没有决断。
韩主任拿起手机到一边,拨打一个电话:“嗯,郑老弟呀,有个事要麻烦你--”
挂断电话,韩主任轻轻地拍拍杨平的肩膀:“市局出面,联系机场广播通知,联系他的家人跟他沟通,但也只限于通知,不能强制。”
“明白!”杨平只想再尽一把力,毕竟病人还没上飞机,还有机会。
血流会慢慢地在堵塞部位继续形成血凝块,越积越多,最后完全堵塞,心肌电生理出现紊乱,室颤形成,心跳将停博。
杨平在脑海里模拟整个过程,如果这样,这个病人撑不过一个小时,或许,他现在开始呕吐,开始乏力,颈肩部的疼痛开始减轻,范围开始扩大。
这只是从解剖和生理的推断,如果真是这样,他还能撑一个小时,也只能撑一个小时,只要上飞机,几乎必死无疑。
韩主任转头对王警官说:“非常感激你,王警官,我知道你的为难,我刚刚向市局的郑局打了电话,他出面来办。”
王警官正为难,听韩主任这么说,如释重负:“谢谢理解。”
王警官一直驻守在三博的警务室,三博的事,他很清楚,韩主任在三博是个能人,甚至高过华侨楼的两个大佬。
这市公安局的郑局还是韩主任的拜把子兄弟,一个公安,一个医生,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拜把子的兄弟。
“傻孩子,我们尽力就好!”韩主任搂住杨平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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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半小时了,赶快,还好没有在医院耽误时间,不然这些年的努力白费了。
谢东生拿着身份证到自动取票机上取了票,匆匆的拉着旅行箱,过初步安检,找到值机柜台,换登机牌,托运行李。
他把旅行箱里的背包拿出来,将老婆准备的棉衣装到背包里,到了帝都,一下飞机就穿上。
老婆很贴心,把棉衣用小真空袋装好的,放背包不占空间。
行李托运手续办好,过安检,寻找登机口。
时间卡得很好,还有点时间,谢东生坐下来,休息一下,他回味这些年的艰辛,几次有机会爬上去,但都失败了,这一次绝对不能再失手。
以他的年龄,再不爬上中层管理的位置,就非常危险了,三十五岁,是一个坎。
胃不舒服,还是恶心,谢东生想吐,立刻快步走到洗手间,吐了几次,没有什么东西,只有几口黄黄的胆水。
这些年经常熬夜,身体也不如从前,以前读书时,那是踢一场球下来,照样可以通宵游戏。
吐完后,稍微舒服一点,颈肩部还痛,但减轻一些,好像疼痛散开,范围似乎更广一些了。
谢东生又回到座椅上休息,把项目计划书每一个细节回忆一遍,在脑海里模拟讲一遍,不能有任何失误。
他搓了搓手,有点心慌,有点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心里悬着事情没办。
一个年轻妈妈牵着小女孩,从他前面走过,他想起自己的女儿,自己的老婆,不知道小家伙烧退了没,他又担心,厨房灯坏了,晚上老婆做饭不方便。
广播响起:“各位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