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风轻轻咳嗽了一声,仿佛在微妙地提醒些什么。江叔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他担心再这样下去会泄露更多。
然而,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宋云风的小动作,白易心中暗自嘀咕了几句,意识到自己对世间的了解仍旧有限,真正的高手往往就隐藏于这看似平凡的乡村之中,拥有着惊人的技艺,却甘于平淡。
“请问先生,对于宋昀林的腿伤,您有什么见解?”白易话锋一转,继续问道。
“翊哥儿的腿?由于神经受损,关键是要修复神经。”江缜说道。
“先生的意思是有治愈的希望?”白易一时激动,声音中少有的失去了平日的沉稳。
怎么可能呢?那条腿保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或许唯有截肢一途,否则毒气深入内脏,怕是性命也难保。
“理论上可以治疗,我一直在为他进行针灸,以防止肌肉萎缩,但具体成效还需进一步观察。”江缜察觉到对方的忧虑,未将话说死。
白易听了这话,情绪倒是平复了下来,恍然醒悟,自己似乎太过轻率。这位先生虽懂缝合之术,但并不代表医术超群,否则当初云风也不会费那么大劲找寻他。单凭针灸,怎能令已死的经络复苏?对于宋昀林的腿,他基本已经断定,回天乏术。
他只希望云风不要因为对幼弟的情感而盲目坚持,导致病情延误,最终连自己的生命也赔进去。
冷静下来的白易,出于礼貌,又随口询问:“先生对结石病症有何独特的疗法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