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京城内弥漫着淡淡的寒意,魏荣府邸却一片寂静,连一丝悲戚之声都未传出。魏荣的长子魏庭正从外院走入内堂,面色冷漠地瞥了一眼灵堂,轻声对管家道:“老爷的后事简化些,快快料理罢了。”
管家小心翼翼地问:“少爷,灵堂上的规制是否还需增添些许?”
魏庭冷笑了一声:“增添?他活着时如何对我们母子,难道你忘了?如今不过是薄葬已是仁慈,还增添什么?免得众人笑话。”
屋内几位姨娘闻言,虽未直言附和,却都露出轻蔑之色。一名年长的姨娘讥讽道:“魏荣日日与那些舞姬厮混,哪里还记得家中有我们这些正经人?”
魏庭未再言语,只吩咐人速速将灵堂布置完毕。他转身走到书房,望着窗外冷冷一笑:“父亲啊父亲,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魏荣的死消息传出不过数日,便已在京城的茶馆与街市中传得沸沸扬扬。茶客们津津乐道地议论着:“听说了吗?那吏部尚书魏荣,大早就死在了床榻上。”
“是啊,听说他常年沉迷鱼水之欢,身子早掏空了。”
“这也是报应!这种不知廉耻的贪官,祸害了多少姑娘,也不知害了多少家庭,如今死得还算迟了。”
“听闻萧将军与他交好,怎的竟未替他说话?”
“嘿,交好?说不定萧将军是早看透了他的本性。这种人活该被人唾弃。”
百姓议论纷纷,愤慨之声不绝于耳。魏荣的名声自此一落千丈,成为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柄。
顾明书端坐于书房内,捧着茶盏若有所思。她轻轻啜了一口茶,目光落在窗外斑驳的树影上,脑海中却反复浮现萧长瑜曾对他说过的话。
“魏荣是个贪色之徒,贪欲自毁。我会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他不禁摇头轻笑,自言自语道:“萧长瑜果然深谙人心之术,不动声色间,便能将魏荣彻底打垮。高,实在是高。”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班主,李春风求见。”
顾明书收敛思绪,扬声道:“进来吧。”
李春风推门而入,拱手一礼:“班主,昨日您提议的新戏加场,该定个日子排练了。”
顾明书微微颔首:“新戏虐心,情节引人,排演之日需挑个合适时机。不如定在中秋节吧,届时百姓闲暇,正是赏戏的好日子。虽说新戏比较虐心,但是中秋佳节,人们都要出门逛街赏景,难免会来戏班听戏打发,而且我们还有吃食,茶点供客人享用,这也是不错的选择。否则平常日子,戏班人数也不会太多,除了新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