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动静把孟阿鲤吓得急匆匆往孟缚青身后躲,连孟苒苒都忍不住上下打量她,最后好奇心爆棚地看向孟缚青。
“阿姐,她是老婆婆还是老爷爷,哥哥还是姐姐啊?”
孟缚青:……有够错乱的。
“她是坏心眼的姐姐,你们没事不要同她讲话。”
两小只向来听孟缚青的话,不让说就不说,无论闫鹤如何逗弄也不说。
直到车队重新启程,意犹未尽的闫鹤才嘟囔了句“没意思”。
为方便问话,孟缚青同单琦玉说了一声之后,带着闫鹤走到了驴车前。
闫鹤极有眼色,立即揽了赶车的活计,鞍前马后相当殷勤。
接下来的一路,孟缚青把闫鹤的来历摸了个透彻。
闫鹤师承一个来自不知名小道观的玄一道长,她听她师父说,她是某一日的早上玄一道长练晨功时在草丛中发现的。
道观里来了个女娃娃,养了两日,冷清的道观里也有了热乎气儿,可一个女娃娃终归不适合跟着道观里的道士生活。
在观主的嘱托下,玄一抱着闫鹤来到了山脚下的村庄,想为她找一户人家。
寻了一圈,好不容易寻到愿意给女娃一口饭吃的人家,玄一刚想把孩子交到村妇手中,向来爱笑的女娃“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试了好几次仍是不成,倘若不管,孩子一副要把自己哭到闭过气的架势,害得玄一忍不下心。
玄一道长是个洒脱性子,只觉这女娃同自己有缘,随即把人带走。
多年后,观主去世,道观香火不丰,一日日破败下去,玄一带着闫鹤外出游历,闫鹤便是在游历途中学会了如何骗——占卜算卦,炼丹炼药,筹谋人心的。
这样的经历和闫鹤本人的性格也算吻合,说着说着闫鹤突然提起瘟疫的事来。
“孟姑娘,我方才听你们说瘟疫是从邺州那里率先有了苗头?”
孟缚青振作精神,“是,卖粮那晚我们即将离开时遇见一人极有可能染了疫病。”
闫鹤沉默一瞬,“我在你们卖粮时从难民口中得知了你们定下的防疫‘二十条’,其中有一条是老鼠会散播疫病。”
“对。”
“那孟姑娘可知,邺州官府把城外十里的难民尸体收治到了何处?”
“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