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邪门了,”孙母嘟嘟囔囔,“咱女婿家住的离县城近,昨儿还说县城没动静让耐心等,怎的村长就知道蛮子打来了?这一村子的人,可别被官府给当成山匪抓起来喽!”
“那你想咋整?”孙父闷声问。
孙母拢了拢身上的衣裳,“自然是等女婿递消息来,跟女婿家一起!咱家眼下没钱没粮,不得跟女儿女婿搭伙才活得下去?那些姓孟的我信不过。”
孙父蹲在门口半晌没有说话,他家的银钱前段时间都被用来看病了,眼下是啥都没了,又遇上战乱,简直不给人活路,只能依靠女婿一家了。
他按着腿站起身,埋头往外走。
孙母喊他,“你干啥去?”
“跟村长说一声,咱今儿不走!”
孙母看着他的背影轻哼一声,到底还是得听她的。
等到铜锣声再次响起,村民们纷纷推着板车、带着包袱往村口走,远远瞧见村口大树下的情形都吓了一跳。
只见村口的树下立着好几匹高头大马,中间还有三辆马车,若不是村长在他们前头站着不断朝他们这边张望,他们还以为胡人骑着马打到他们村里了。
不怪他们被吓到,他们只听说郑大夫家住着几个来求医的人,却只见过其中一人在村里露过面,郑大夫近日摔断了腿,他们轻易不敢打扰,哪里能想到竟然这么多人?
他们脚步迟疑着不敢靠近。
孟伯昌简单解释:“这些人是行商的,被山匪冲散后前两日才在咱们村汇合,正好同咱们顺路,跟咱们一块走,人多不怕抢!”
闻言,村民们安心许多。
有些村民这时才明白过来,怪不得最近夜里时而听到马车从自家门口路过的动静,原来是这群人。
再看谢烬一伙人他们不免眼睛放光,这架势,旁人看见了也不敢轻易招惹吧!他们正好能沾沾光。
孟缚青坐在前头赶车,瞧着谢烬弄出的阵仗,再看看她家不挡风不挡雨的骡车,想着路上有机会的话也抢一辆带车顶的车给自家用。
单琦玉带着一双儿女落在后头和姚善云说话。
“翠苗儿这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