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缚青路过他们,“有病去治。”
这一家人对她有恶意她比谁都清楚,只是恶意没有付诸行动,唯一一次她还成全了对方,她便没有再做什么。
孟琳琅最大的价值便是她这个人。
孟和还想说什么,被孟琳琅拉住,“二哥,娘说了,咱们两家日后井水不犯河水,我都听进去了,你怎的还这般莽撞?”
“谁让她害得你落水?”孟和气闷,“我担心她还会欺负你。”
孟琳琅笑着摇摇头,“放心,我不与她来往就是,谢谢二哥这般维护我。”
落水事件过去后,父母不必说了,以为她中了邪,大哥也觉得她那一日的举动有些奇怪,只有二哥和两个弟弟如从前一般信任她。
她有些委屈,她所作所为不过是还原梦里的场景,难道梦里的事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吗?
她不能,就像她虽看不见梦里夫君的脸,自己和对方一路经历的点点滴滴都让她觉得无比真实,连梦里的心动都让能让她小鹿乱撞。
接下来两天的时间,外头依旧没有有关边关的确切消息,去县城买粮的村民倒是带回不少有关县衙失火的消息。
当晚库房火势太猛,即便被守卫及时发现也没能顺利把火扑灭,只能堪堪让火没有蔓延到前面的县衙。
江县令只剩下随身带出来的家当,剩下的全部湮灭于火海之中。
可百姓们皆知,金银铜板即使被火烧过,仍旧能使,可他们的县令竟然啥都没带出来!
惊惧于战乱之余,百姓们对此津津乐道,他们的县令可是个难得的好官、清官,他们清平县有江县令在简直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江县令带着自己的全部家当,气得面部扭曲,却只能勉强笑笑。
接连等了两日连孟缚青都有些坐不住了,像是听见了她的心声似的,当晚她便听到窗外有动静。
下床开窗,外头空无一人,只窗户缝隙被人塞了一张纸条,在她开窗后掉在了地上。
弯腰拾起,打开后,纸条上写着一行字——“雍城已破,明日一早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