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琦玉不认得妇人,只看她的打扮便知是媒婆,她警惕地问:“你是……?”
媒婆扶了扶鬓边的大红花,一派喜气盈盈,“我是镇上来的王媒婆,你尽可跟人打听,我王媒婆的名声在十里八村都好的很!这回来你家自然是来保媒拉纤的。”
孟缚青心底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刻她就听见这位媒婆说——
“镇上的李家可晓得?那可是咱们镇上除了林家外最富裕的人家,李四爷腰缠万贯、人老实脾气还好,除了年纪大些,真真是打着灯都找不着的良配,跟你家女孩儿凑一对再合适不过!”
三人听到那句‘年纪大些’还以为是来给单琦玉说媒的,听完之后单琦玉冷着脸,一句话没说拿起一旁的扫帚就要赶人。
扫把还没扬起来,门口又有了动静。
砰砰砰。
“有人吗?”
又一个头戴红花的妇人从门外探出了头,看见院子里的四人,尤其是其中一个明显媒婆打扮的妇人时,她一愣,忘了刚想好的话。
王媒婆也一愣,这不是她的死对头吗?
孟缚青、单琦玉、姚善云:……
要不是院子里还站着个媒婆,她们都要以为自己的记忆出差错了。
孟缚青开口问门口那个:“你也是来说媒的?你姓甚名谁?谁请来的?给谁做媒?”
门口的媒婆:……
说了这么多年的媒,没见过小姑娘家这般急不可耐的。
她小碎步走进院子里,坚持把自己的台词说完:“喜事,大喜事……”
孟缚青不知何时又把自己的藤条甩了出来,“快些说,没工夫听你啰嗦。”
俩媒婆看着孟缚青这副不好惹的架势,心里同时出现一个念头:一个丫头片子这般强悍可咋嫁得出去呦!
同时,后来的田媒婆在心底庆幸,瞥了眼王媒婆清了清嗓子说:“我是镇上的田媒婆,是来给镇上的杨家说媒,说的是单家妹子。”
她看向单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