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放下手中的酒坛子,一屁股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后,咂巴咂巴嘴说道:“这振东也真是的,自己的驻地居然不多安排些人手来干活儿。瞧瞧这座房子,都已经开工半个多月了,才完成这么一点点进度。”说罢,他用手指向窗外那稀稀拉拉的几个工人,满脸的不满。
听到卓不凡的抱怨,卓诚新连忙放下酒杯,开口解释道:“老祖啊,您可别责怪振东啦。虽说咱们这个建筑队如今已有一百多号人,但同时开展的建设项目太多啦,到处都需要人手呢。所以留在这驻地里干活的基本都是一些学徒工和新手,他们一方面是借此机会练练手,另一方面也是熟悉一下工作情况。要是把这几个人都调走,那这里可就彻底没人干活喽。”
卓不凡皱起眉头,没好气地说道:“那他就不能再多招点人吗?总不能一直这样拖着吧。再看看你们三个,堂堂男子汉,竟然只能挤在这么一个小小的房间里,成何体统!要不干脆搬到我那里去吧,好歹能住得宽敞些。”说完,他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闷头灌下一大口。
站在一旁侍候的卓青麟听到这话后,心中不禁暗自偷笑。他心里明白得很,自家老祖这明显是眼红人家田、林二位了,正绞尽脑汁地想着法子要把他俩给招揽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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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只听那田伯光哈哈一笑,回应道:“主事大人您可真是太客气啦!咱们兄弟三个就是挤在一起那也是开心得紧呐!而且再过上一段时间,等新房子盖好了,地方自然也就宽敞多咯!”
田伯光是什么人呐?那可是个老江湖,他一听卓不凡开口说话,便立刻洞悉了对方的意图。不过嘛,虽说他和田、林二人如今都已残废,但毕竟还是一流高手,多少还是有些底气和傲气的。他们俩压根儿就没打算要加入卓家,只想安安稳稳地跟着卓诚新一家老小过日子罢了。
此时,只见卓不凡又是咧嘴一笑,接着说道:“哎呀呀,别叫什么主事啦,这样显得多见外呀!不如咱就以老哥相称吧,大家各交各的朋友,岂不是更好?”要知道,田、林二人虽然身体有恙,但凭借着一身过硬的武艺,已然具备了能与卓不凡平起平坐、称兄道弟的资格。
田伯光倒也爽快,当即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应道:“哈哈哈,好好好!既然如此,那老弟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对了,老弟我这儿正好有件事儿一直没想明白,还望老哥您能帮我答疑解惑一番呐!”田伯光哪肯在这件事情上继续跟卓不凡纠缠不休,连忙趁机转移话题道。
“哦?啥事儿啊?你只管说来听听便是!”卓不凡见状随意地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随口回应道。
听到这话,田伯光微微皱起眉头,目光紧盯着卓不凡,缓缓开口问道:“近几月来,我观察到这交河镇实力颇为强劲,但不知为何却只是龟缩在这一交河一域,迟迟不见其向外扩张呢?”
田伯光这个问题一经问出,在座的其他几人都是一愣,随后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显然对于此事他们心中同样存有疑惑。
此时,卓不凡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美酒,然后放下杯子,微微一笑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不光你们感到迷惑不解,想当初连我自己也是如此。不过后来随着对这件事情了解得越来越深入,我才慢慢知晓其中缘由......”说罢,他又端起酒杯轻轻摇晃起来,杯中的酒水在灯光映照下泛起点点涟漪。
原来,并非是交河镇不想扩张地盘,而是因为即便扩张成功后也难以守住。这里面存在着诸多变数和不稳定因素。
时间回溯到两年之前,那时卓不凡尚未在这方世界出世,交河镇刚刚建立不久,众人皆是满怀雄心壮志,一心想要迅速扩大势力范围。
于是乎,当时交河乡开始大规模地对外扩张,其发展势头极为迅猛。在最为鼎盛的时期,甚至向北控制住了北安镇,向西占据了飞鹰镇两地。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短短一年时间都还未过去,交河镇竟然就遭遇了重大挫败,不仅损兵折将,而且两处要地皆已失守。而这一切问题的根源,正是出现在那飞鹰镇上。
说起这飞鹰镇所处之地,乃是位于交河镇西南方向的一处险要之地。它三面被高耸入云的群山环绕,只有一面濒临水流湍急的大河,地势可谓是险峻异常且极为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