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石自然不会逼她,取了杯子给池七倒茶,一边压低了声音问池七,“关于琅琊王家,大将军可有跟夫人说他准备怎么处置?”
“没有啊。”
楚石欲言又止。
池七又没瞎,当然看得出他的担心。她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直接就问了出来,“石叔,你在担心什么?”
楚石抬头看了她一眼,叹着气道,“皇上想对世家下手,可世家之间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老奴怕大将军又被皇上利用了。”
这个“又”字就很耐人寻味,且引人遐想。
“宴哥之前被皇上利用过?”别看楚宴那人整天冷冷的,脑袋聪明着呢,他们家之前中过皇帝的道,他肯定会防当今皇帝一手,怎么会又被利用?
除非他是自愿的。
想到楚宴说到他祖父和父兄忠君爱国时的那种悲愤、不甘和满身的无力,池七心里多少就猜到了一点。
她想了想,问楚石,“您说的是他带兵入洛阳时,帮皇上肃清了洛阳城里的贪官污吏一事,还是他刨了大康皇陵,把陪葬品都充入国库一事?”
楚石一听池七知道这事,就猜是楚宴跟她说的,忍不住悲愤道,“我们大将军冤啊。”
“冤吗?”池七想了想,就很没心没肺的直言道,“宴哥应该是不觉得冤的,他说当年的护国公府集三百多年的护国之名,声势太盛,已如烈火烹油。
正逢皇帝年迈,众皇子争储之际,护国公府不站队会被陷害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楚家满门忠烈,一心忠君报国还遭末帝猜忌,为了他死后新君不被护国公府掣肘,对楚家下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