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想看,想看。
池七拖着楚宴在前面一路急走,楚大、楚二以及悄无声息跟上来的二十亲卫紧随在后。
一行人没一会儿就到了永和堂。
而这会儿的永和堂正堂里,十六名捕快分例在正堂两侧,县令宋懑和县丞赵兴凯也已经被请到了堂上上坐。
迟家六口则一脸紧张无措,六神无主的坐在堂下,那屁股都不敢在椅子上坐实了。
迟学海全然不知道县令和县丞这么大阵仗联袂而来,所为何事?因此仗着与赵兴凯有了做亲家的默契,频频向他使眼色,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点儿提示。
可赵兴凯自己都还一头雾水呢,哪能给他什么提示?
不过迟、楚两家的婚约赵兴凯是一早就知道的,当年迟、楚两家被流放到幽州,前朝皇帝为了不让楚家人翻身或是为他人所用,把对楚家人的赶尽杀绝都放在了明面上。
赵兴凯当初虽只是个边缘人物,可做为地头蛇,也是知晓一些事情的。
可要说楚宴能活下来是因为他够强,那迟学海一家能活下来,就是因为他够无能了。
前朝皇帝睚眦必报,对于讨厌的大臣都采用了“让人怎么痛怎么来”的办法打压。
迟家老爷子是个端方君子,他就要迟家出彩的儿孙都死绝,独留一个无才无德,又虚伪做作的迟学海延续迟家血脉,让迟老头儿死了也得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
可以说,迟学海能富贵安然的定居在青山镇,消耗的全是迟家最后的人脉和人情。
楚宴要不是一去十年无消息,回来还两袖清风的住进了云来客栈的大通铺,赵兴凯也不敢打与迟家联姻,接下迟家在京中的人脉的主意。
不过赵兴凯打主意归打主意,却爱惜羽毛的很。
他算准了迟学海这个人头脑简单还势力眼,在迟学海找上门时,只把自己派人查到的有关楚宴到青山镇后的动向告诉他,就静做壁上观了。
果然,迟学海惧于楚家昔日的名声,也怕楚宴发疯宰了他们一家,因此不但认下了婚约之事,还特地找人为迟明珠替嫁。
本来这事儿,从楚宴娶了池七之后就该盖棺定论了,可谁叫楚宴对池七上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