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七身上的嫁衣有好几层,且她的脸皮向来就厚,因此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羞涩的,双手搂紧了楚宴的脖子,还使劲往上扒拉了下,把戴着凤冠的脑袋也搁在了楚宴肩上。
没办法,实在是楚宴昨天送来的凤冠太沉了,压得她脖子酸,这样依着多少能省些力气。
她却不知,她这样的动作在别人看来有多亲密。
跟在两人身后负责扛嫁妆的四十亲卫,表面上个个目不斜视,实则那小眼神一个个的都在往楚宴背蛄蛹的池七瞧。
这这这……光天化日的,未来夫人这该不会是在诱惑他们爷吧?!
众人想到这些年被他们爷赤果果扔出军帐的女人,就不禁打了个寒颤,只希望这位迟家二姑娘一会儿不会被直接扔出去。
而被一众亲卫定性为冷心冷情,娶亲也只是逢场作戏的楚宴,这会儿整个人都快要烧着了。
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胸前的本钱却是不小。
楚宴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跟女人这么亲密接触。
不管是紧压在他背上的那两团份量十足的柔软,还是环在他颈间的馥郁藕臂,都在挑动着他的神经,让他身上像是着了火一样,烧的他全身都滚烫滚烫的。
【我十八了,我只是看着显小而已。】
楚宴庆幸自己常年在烈阳下暴晒,皮肤黑的不认真看都看不出来他脸红了。
天知道,他这会儿都快要烧起来了。
“二姑娘,姑爷……”老吴在后面一路小跑,伸着手想叫又不敢叫。
楚宴这会儿恨不得背着池七飞回去拜堂,哪里会理一个门房的呼喊?
眼瞅着楚宴背着池七一步一步稳稳当当的一路往外走,穿过二进院的角门时停也未停。
老吴急的跺跺脚,忙拐进永和堂,跑去跟迟学海禀报了“二姑娘和姑爷不来辞别”的原因。
把迟学海气的直捶床:一千三百两啊!他认个女儿替嫁付出了一千三百两。
那个小贱人竟然连出嫁都不来跟他和妻子拜别?这是明摆着不准备认他们这对“父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