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七一脸欢快的送走了楚宴,扭身回到后罩房的房间才突然想起来,她还没问楚宴住哪儿呢。
“这婚结的够仓促的,我连新郎官家住哪儿都不知道。”
池七要是知道楚宴在青山镇根本就没住所,回来至今一直住在客栈,估计会感觉更仓促。
楚宴外出从军十年,十年前住的茅草屋早就倒塌的不能住人了。再说他这趟回来主要是为了给亲人迁坟,解决楚、迟两家的婚约只是顺带。
迟学海要是不玩花样,楚宴是愿意娶迟明珠过门的,毕竟这婚约是他祖父定下的,也算是他老人家的遗愿了。
谁知这人啊……
阔步走在街上的楚宴微不可见的扬了下唇,心里无比庆幸迟学海看不上他,不然他还不能认识那个甜美可爱的小人儿呢。
“爷,您回来了。”
“嗯。”楚宴缓步踏上客栈的台阶,目光淡漠的扫视过客栈里尚算宽敞的大堂,侧身对落后两步的小厮淡声道,“包下客栈,命人连夜打扫装扮,爷明日要娶亲。”
“啊?”
楚大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伸长了脖子掏了掏耳朵,“爷,您刚刚说什么?今日风有点大,小的没听清……”
楚宴清冷的目光倏然变得锐利如鹰,“耳朵没用就割了。”
“有用,有用,这耳朵可割不得。”楚大吓了一跳,忙捂着耳朵躬身求饶,“爷,您有事尽管吩咐,小的一定竭尽所能把事儿给您办好。”
楚宴收回目光转身往客栈里走,一边沉声道,“婚房就安在客栈后面的小院里,三书六礼今日就要办齐,送去迟家给迟二姑娘。”
楚大听得眼珠子差点儿没瞪出来。这云来客栈后头建的小院规格不一,专为招待贵客所用。这个“贵”字指的不单是权,还有钱。
先不说包下这云来客栈要多少银子,就说这云来客栈是当今云瑶郡主的私产,他们一包下这客栈,行踪就藏不住了。
回头要是被京中的那些大家闺秀知道了,他们爷回一趟青山镇就匆匆娶了妻,还是包的客栈当婚房,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