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佳盈风好奇的往前探了探头,瞳孔一缩带着疑惑“纸钱?宫中不能烧纸钱,这规矩你不会不知道,你要这个来做什么?”她记得年府里并无人是在这时候的忌日。
年世兰朝着她得意的扬了扬下巴“给旁人烧纸钱当然不行,但这个一定行。”
“你当日在养心殿,一定知道那个青樱格格是什么样的,你一定得细给我说说,我也好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告诉谁?”吕佳盈风越听越不明白。
“那自然是…这位格格的姑母了。”年世兰语气中带着戏谑“她的好侄女这般出色,她陪着皇上几十年才被罚,这位格格短短几天就做到了,可不得好好给她说道说道吗,我可是想看看她那张脸上难得的崩塌啊。”
吕佳盈风面色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暗道她刚才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出来的温婉,她的心思自从不在皇上身上之后,好像…琢磨起别人来更有精力了。
吕佳盈风轻笑着摇摇头“罢了,你自己心中有数便好别叫人看着,我看祺贵人可是憋着要跟你比着来呢。”
她摆摆手不欲再说这事,转而道起她今日的来意“今年二月初二皇上正病着,也没能踏春出游,就是连宝华殿都未曾去过,如今大好了,皇上的意思是…往甘露寺去。”
“甘露寺?是不是…”年世兰察觉出皇后话中的顾虑,眉头也跟着蹙起来。
吕佳盈风抿着唇点点头“是啊,之前的甄答应,满打满算入甘露寺也两年多了,这两年间是一点消息都没透出来,听说是前两日宁古塔传来消息,说甄远道和其夫人年迈不堪劳力,病重垂危了,这才又想起来了这码事。”
“那皇上是个什么意思?”年世兰问道。
“这也正是我不明白的地方。”吕佳盈风眼眸盛满了深思,“若说皇上是想要宽宥,可宁古塔那边消息传来好几日却连个医师都没叫请过,也没叫免了劳作,但皇上又不偏不倚的选中了甘露寺这个地方,叫人瞧不清楚意图。”
她轻叹了一声,只觉得像这两年一样的安稳日子怕是就快要到头了,看着对面更加沉默的年世兰,她只希望无论后宫如何波动变化,都别犯到她的孩子头上。
宠爱赏赐这些她都不看重,谁多得了少得了,哪怕谁分了她的她都能笑呵呵的应付过去,唯有这几个孩子,尤其是佑儿,走到如今这一步实属不易,不能有任何儿来挡他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