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琴酒终于将目光投向长岛裕介。
这个家伙的心脏被他两次打穿。
难以想象,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吊着口气能喘。
琴酒的视线落在长岛裕介那身满是战斗痕迹的皱巴西装上。
又破又皱的西装,跟长岛裕介此刻狼狈的模样如出一辙。
琴酒眉头紧拧:“这都没死?”
他指的不仅是刚刚他开的两枪,还有长岛裕介身上多处扭曲、明显不正常的伤势感到不可思议。
换做常人,这些伤随便一处都足以致命。
“是啊。”月见瞳点了点头,细数起她刚刚在打斗过程中下的黑手:
“第一次踢飞他手里的枪后,我就想着先剥夺他的行动能力,朝着他小腿的胫骨和腓骨下手,接着又踹折了他的脚踝。本以为这一套下来能让他老实了,谁知道他跟个没事人似的,感受不到痛,两腿一蹬,好了。”
“没办法,我只好改用近身锁喉。正常情况下,他的颈椎应该被我扭脱位了,脱位的颈椎会压迫脊髓引起四肢瘫痪。结果他脖子一歪,又好了。”
“我逐一试过攻击他的股骨、膝关节、腰椎、肱骨...能想到的人体薄弱点我都试过了。”
“但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橡皮泥捏出来的伪人。无论我下多狠的手,他总能完好无损地恢复过来。”
月见瞳也不是没想过更直接的办法,比如趁着长岛裕介还没恢复,赶紧捡起手枪,一枪打爆他的脑袋或者心脏。
但考虑到寄生在长岛裕介心脏位置的诡异菌丝...
她实在不确定,一旦现任寄体死亡,这菌丝会不会有自主意识。
万一它能脱离寄体自由行动和寄生呢?
那可就麻烦大了。
玻璃罩里的那团菌丝不就是无土无木无水照样活吗?
甚至还能跟人隔着玻璃罩玩贴贴。
长岛裕介在拖延时间等待吉时的时候,她又何尝不是在拖延时间呢?
虽然她等的支援不是警方也不是琴酒...
月见瞳不动声色地朝地下室边角区域的上方瞥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