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雕刻家】,伽拉泰亚。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诡异的景象冻结,寂静中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
月见瞳艰难的从坐在一辆轮椅车上的【雕刻家】身上移开视线,看着第二辆空置的轮椅,陷入沉默。
第二辆空轮椅是给谁留的空位,不言而喻。
......我嘞个雕像推轮椅!
她悬着的心还是死了。
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坐上轮椅代步车的月见瞳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最终月见瞳安慰自己,坐轮椅其实也是在正常范围内的。
只是她四肢健全,一点没残而已。
要知道每次漫展结束后的自己,都恨不得立刻坐上电动轮椅回家。
很快说服好自己的月见瞳坐上了第二辆雕像推着的轮椅。
【雕刻家】漆黑的眼睛看着面不改色坐上轮椅的月见瞳,猩红偏黑的唇瓣微微勾了勾。
黑雾簇拥着祂,调转轮椅的面向。
白色丝线的线轮宛若悬吊的白色挂灯,坠在左边椅首的末端,随着转向的动作在风中摇晃。
线轮上,丝丝缕缕的白色丝线抽丝剥茧般分出,似输液的点滴线管,被一根钉穿了祂左臂的大头珠针死死固定,看着都痛。
月见瞳的余光偷偷瞄过【雕刻家】的侧脸。
女子面部的一些伤痕被巧妙地掩盖在以黑色为主调的哥特式精致妆容下,整个人仿佛一尊冰冷死气的雕像,谁也看不出祂究竟痛不痛。
山脚,等到【雕刻家】的身影消失在骤起的雾气里,抱着小人偶的小女孩才从一旁走出,安慰似的拍了拍月见瞳的肩膀,十分理解地说道:“没事的小瞳,每个爬山人在下山的时候,谁不想坐上轮椅被人无障碍推着下山呢?”
月见瞳:“。”
有点道理......
假装无事发生的月见瞳和小女孩换乘上了医生的车。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