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道他近日认识了东京城时的一位伶人,那人是十分受到权贵欢迎的旦角儿,时常到皇亲贵族府上唱戏。那日他在机缘巧合之下,听到权贵讨论采选的事情。这本是一件不能外泄的消息,可那伶人那天喝得大醉,什么都说了出来。
听说主持这件事的庆王是一个非常肆妄为的人。他个性乖张,行事只凭自己的意愿,是一个就连当今圣上都十分头疼的人物。
这样的人,一旦有了目标就会不择手段,因此他不得不防范所有可能出现的意外。
“既然如此,就按你说的办吧。”齐展今如此说道,忽然想到一事,又觉得不吐不快。“虽说两个孩子婚事已定,可是看他们往来的时候总少了些亲近,也不知是否因为平日里接触不多的缘故。”
“既非盲婚哑嫁,对彼此也知根知底,想必成了夫妻以后也能亲近起来的。”万易楼并不担心这些,毕竟万安灵之前可是嚷嚷着非君不嫁的那个。“但我家姑娘是失了记忆之后才变成这样稳重的样子,可骨子里仍是爱玩爱闹的个性,只希望齐兄莫要嫌弃她。”
“灵儿是个玲珑剔透的姑娘,我家母亲与夫人对她都赞不绝口,怎么会嫌弃?”齐展今笑道。“再者她是阿旭心仪的姑娘,如此已经足矣。”
“话说回来,今日他们一同出门,听说是要去白马寺上香?”
万易楼点头。“灵儿说,白马寺的月老赐了一桩美满婚事给她,她定要过去答谢。阿旭听她有如此打算,便顺理成章地陪同了。”
他们两人多往来,也是两家长辈喜闻乐见的。
不过这忽然冒上心头的隐约不安又是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