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生迟疑了一下，抿了抿唇，目光复杂地垂下。

“叔叔，憋着不说的话，肝气会更堵哦！”

小团团睁着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声音软软糯糯的，“而且，肝火太旺，脾气会越来越暴躁，会伤身体的！”

“……”

李春生喉咙微微动了动，似乎有些动摇。

慕寒川目光一凛，声音冷沉：“李春生，你要明白，如果你隐瞒了什么，我们很快也能查出来。与其等到被揭发，不如现在主动说清楚。”

李春生的脸色变幻了几次，终于，他叹了口气，低声道：“其实……我有件事，一直不敢说。”

“什么事？”

林茉莉立刻问道。

李春生舔了舔嘴唇，神色变得有些挣扎，随后，他缓缓开口：

“傻柱儿死的前一天，我曾看到他母亲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所有人一愣。

“塑料袋？”

慕寒川眯起眼睛，锐利地盯着他，“你具体看到了什么？”

李春生抿了抿唇，低声道：“那个袋子鼓鼓的，像是装了什么重物，我当时没多想，可后来，我在楼下看到她把袋子藏到了垃圾桶旁的绿化带里。我心里觉得奇怪，就过去看了一眼……”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皱起眉头，像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随后，他咬牙道：

“我看到了一把生了锈的铁锤。”

空气瞬间安静了两秒。

慕寒川眸光一凛，整个人坐直了身体：“你确定？”

“我确定！”

李春生点头，语气低沉道，“那把铁锤上面有一些黑色的东西，我当时不确定是不是血迹，但总觉得很不对劲……所以，我想把它捡起来看看，可是……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傻柱儿的母亲突然从楼道里冲出来，死死地盯着我！”

林茉莉神色微变，立刻追问：“她当时说了什么？”

李春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声道：“她没说话，只是一直盯着我，目光特别阴沉，像是在警告我别多管闲事。”

空气安静了片刻。

慕寒川眯了眯眼睛，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冷声道：“也就是说，傻柱儿死的前一天晚上，他母亲曾藏匿了一把生锈的铁锤，甚至警告你不要插手？”

李春生点头：“对！”

林茉莉若有所思：“可是……如果真的是作案工具，那警方勘察现场的时候，为什么没找到？”

李春生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复杂：“可能是被她提前处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