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爻吹着热气玩,鼻间忽然闻到一阵酒香,是桂花香味!
“桂花酿。”薄玉衡将一壶酒放在石桌上,随后俯身坐在银爻身边。
“你哪来的桂花酿?店家不都已经关门了?”
“唐朝的木门拦不住我,你别担心,我留了钱的。”薄玉衡说着,给银爻倒了些酒,又给自己的茶盏里也倒了些。
银爻见薄玉衡给自己茶盏倒酒,挑眉新奇道:“你怎么也喝起酒来了?”
“你爱喝,我也喝点。今日是除夕,幸好凉州那天,我赶到了。”薄玉衡笑道,拿着茶盏轻轻碰了碰银爻的酒杯,随后学银爻的动作仰头一饮而尽。
银爻轻笑,跟着喝完了酒,两人你一杯我一盏,对天小酌,竟是等到东边蒙蒙亮起才回房睡觉。
他们都知道,接下去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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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爻适应了唐朝的生活,薄玉衡也仿佛回到了过去的日子,日复一日,百无聊赖,日子过得倒也快。
李道兴过完年假后便启程前往交州赴任,只是脸上多有愁苦,他过惯了长安的荣华生活,也习惯了家乡陇西的风沙与日晒,突然要去交州做都督,整日忧心忡忡,问他只说是担心安南是瘴疠之乡,恐怕不能长寿。
一家子送他出了长安城,让他来年再回来守岁熬年。几个月过后,交州突然传来消息,李道兴故于交州官职,此后只能是交州都督。
李道宗失去除子女外唯一的亲人,悲痛不已,亲自前往陇西替李道兴置办了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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