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短暂的清醒，白奚残留着水渍的嘴唇微微张开，惊讶地看着和他同床共枕的男人。

贺缚苍手半靠在床头，手里拿着手机，时不时上下滑动。

手机的亮度被调到很低，只有微弱的光芒。

屏幕泛着幽幽的冷光，从白奚的角度来看只能看到贺缚苍被手机光照亮的半张脸。

往常这个时间贺缚苍应该睡深了，今天怎么还在看手机。

白奚半睁着眼睛，出于人道主义，关怀了一下身边的男人。

“这么晚还没睡？”

贺缚苍的视线一直落在手机上，只有和白奚说话的时候稍稍侧目。

男人声线压得很低，但字字清晰。

“正在学习，一会儿就睡。”

白奚：“……”

没上发条的脑子没反应过来，白奚音调上扬，很疑惑地嗯了一声。

脑子里好像经过了一辆刚启动的火车，轰隆隆的声音有些不清楚。

等等。

该不会是他想的那个学习吧。

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白奚还是关心起贺缚苍的作息。

他打起精神，伸手攥住男人腰间的睡袍带子。

“什么时候学都一样，你先睡觉吧。”

贺缚苍委婉拒绝，眼里全是对知识的渴望。

还想劝劝，奈何贺缚苍学习的欲望达到顶峰，任凭白奚说什么也没用。

睁了一会儿眼睛，白奚的嘴巴彻底进入休息状态，再加上上下眼皮打架，白奚果断往被子里一缩，模样乖巧。

“那你慢慢学……”

他先睡了。

*

翌日，白奚从床上醒过来，脑子里闪过昨天半夜看见的场景，第一时间看向旁边。

床上的人不在，白奚伸手摸了摸，有点凉，看样子离开有一段时间。

“真厉害。”

白奚小声嘀咕两句。

学到那么晚还能起得这么早。

如果他也有这么好的自控力，干什么都会事半功倍的。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要是真晚睡早起，那就是另一个事倍功半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