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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看文件看累了,也许是沙发上的小狗玩得过于开心,贺缚苍耐着性子看完手头上的文件。
黑金色的钢笔在文件末尾签名处发挥了用处,贺缚苍龙飞凤舞地签上名字,然后将所有文件归置到一旁。
起身来到书架前,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酒和一个透明高脚酒杯。
白奚悄悄地关注贺缚苍的动静。
等到贺缚苍将开瓶的红酒放到沙发前的小桌上时,白奚才默默收回视线,一心二用地按下一枚炸弹。
“砰——”
炸弹炸开,白奚不动声色地将平板推到一旁。
表现得像是玩够了,白奚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旁边不远处就是一整面光洁的落地窗。
此时落地窗的窗帘半拉着,剩下一半任由阳光肆意地倾泻在地面上。
白奚心想,这正是喝酒聊天的好时候。
不出意外,贺缚苍坐在白奚旁边,看向平板上没人光顾的水果。
“不玩了?”
白奚神色肃穆,眼神坚定,“嗷!”
是的,他不玩了!
他等着铲屎官和他一起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分享来自书柜后面的珍藏红酒。
贺缚苍将红酒倒在杯子里,白奚眼巴巴地看着,喉咙里咕噜咕噜响了两声,像(划掉)是在撒娇。
铲屎的,他也想喝~
小狗灼热的目光如影随形,热烈地让人无法忽视。
贺缚苍面无表情:“小狗不能喝酒。”
白奚:“???”
白奚不依不饶,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小狗怎么就不能喝酒了?
小狗喝酒又不犯天条!
白奚摩拳擦掌,他当人时虽不是千杯不倒,但也是能喝酒的。
毕竟身为白家的大少爷,偶尔出席宴会不可能只喝凉白开。
再说,他也没想喝多少,就舔两口还不行吗?
白奚嘤嘤叫着,努力克服着心里的羞耻。
但是任凭白奚怎么撒娇卖萌讨好,贺缚苍好像一块长在大海中央受海浪侵袭的大石头。
——油盐不进。
末了,贺缚苍静静地看着开始露肚皮的小狗,在白奚的期待下出声。
“撒娇也没用。”
“……”
白奚:(憋气)(忍不住)(无声狂吠)艹you!
看贺缚苍不为所动,白奚只能默默蛰伏,悄然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