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汪洋并没有伸手去接那个录音笔，而是表情玩味地说道：

“你是想跟我说，蒋怀志跟千川集团之间，存在利益输送的关系？”

张成瑞没有说话，而是按下了录音笔没播放键，电流杂音里传出蒋怀志的声音：

"...咱们县的旅游资源就该让专业公司开发，某些人搞的村民合作社纯属胡闹！"

陈汪洋用竹筷拨弄着碟中泡菜，酸辣气息漫过录音里"哔"的消音声：

"千川集团去年在邻县搞的玻璃栈道，出过安全事故吧？"

"三死五伤！"

张成瑞激动地说道，"他们用劣质钢材替换设计标准，事后还篡改验收报告！"

说到这里，他的神色忽然悲愤了起来："我儿子当时在邻县的旅游局质检科，就是追查这事被......"

檐角惊鸟铃骤响，陈汪洋抬手示意张成瑞噤声。

望着斋堂外飘摇的祈福带，陈汪洋状似无意道："听说蒋副县长的女婿在千川集团旗下的地产公司当项目经理？"

张成瑞瞳孔微缩，他摸出包未拆封的云烟，手指颤抖地撕着塑封：

"去年中秋，蒋副县长的女婿给我儿子家里送去盒月饼。我家小孙女贪玩拆了礼盒，里面......全是钱，我儿子当时就给我打了电话，在我的敦促下，他答应要向他们县纪委上缴赃款并如实反映情况，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