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个响指,白炽灯亮起,
霍启越的伤感每次都被这样的无厘头赶跑,
他又要叹气了,这回为江远色的脑回路,
抬起头,白光刺的他眼睛疼,眯起来的眼睛缓缓睁开,
明显用来做回收用的大麻袋大咧咧地摆放在正中间,
哪里都很贵的书房里多了它,散发着诡异的气味,
来邀功的魅魔又回到他身边,
脸凑的很近,
连脏污和泥巴都看得见,
还有算不上好闻的气味,
这和以往都不同,
“方圆百里的易拉罐和纸皮都被我薅过来了,”眼睛亮晶晶的,尾巴一摇一摆的,“你的酒盒能卖的我都拆下来了。”
“我很厉害吧?”魅魔端正地蹲坐在地上,显然等着表扬,“你别哭了,我害怕。”
这句话诡异地熟悉,
霍启越还没想起来,但他还是顺从心意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久远的幸福感。
虽然一点用都没有,
但他心情好了很多。
等等,尾巴?
眸子深处的小桃心和尾巴的大桃心如出一辙,细长的,从尾脊伸出来,黑色的,仿佛带着韧劲,
“忘记收了,”江远色顺着对方的眼神看到摇得很不值钱的尾巴,用后脚踩住,
一晃而过的手遮住视野,
再移开,对方已经把尾巴收的好好的,
霍启越莫名有些可惜,
“你的手怎么了?”手里有几处红点,速度太快,霍启越没看清,
他抓住冷的像冰的手,
像在满是砂石的湿地狠狠摩擦过,手掌破开的皮黏在伤口上,手指尖还有被锐器割过的痕迹,正在一点点渗血,
“怎么会搞成这样?”霍启越胸口堵堵的,光鲜亮丽的魅魔,突然这么狼狈,他很不好受,
“啊?”江远色装傻,“这是勇者的象征。”
霍启越低垂着眉目,换了个地方抓他的手,“跟我去浴室。”
“进食吗?”一听到这个,魅魔开动了脑筋,
他湿湿的,
霍启越湿湿的,
吃饭!
“对,”霍启越的笑容在明灯下异常诱惑,“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