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是我的恩人,你不会懂的。”
江远色没察觉到对方在炫耀,
“那你挺擅长恩将仇报的。”他捞住梳理卷毛的小羊,无视气到铁青的男人,起身离开。
“我要是你,遇到水沟都自惭形秽。”苏棉冷静下来,看着佝偻的老人嗤笑,“真不知道主人怎么下嘴的。”
“我吃到了,”回想起甜蜜的果香,江远色嘿嘿傻乐,“你提醒我了,下周我还可以吃饭。”
苏棉一肚子气发不出来,什么吃不吃饭!他转念一想,应该是得到霍启越的意思,“你别得意,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嗯,我不得意。”哼着歌的小蜜蜂快乐地飞走了。
“七天…七天,”碎发遮住了眼睛,只剩下神经质的重复,“我的,是我的。”
别墅里的霍启越好好泡了个澡,整理自己的思绪,
“家里应该大扫除一遍。”他瞥见另一个人生活的痕迹,
“这瓶酒,保留证据。”
一腔信任被浇了个透,霍启越叹了口气,不免伤感,
苏棉眼中有野心,也有毅力,一个南非项目,他不声不响在那么恶劣的环境里扎营了半年,等到项目完工才回来。
他一直以为他们算是朋友,他发现了一块未经雕琢的宝玉,也给这块宝玉重现光彩的机会,
商人重视回报,他承认,苏棉拥有经济价值,但他多帮的一点,是出于个人。
多余的一点如今千百倍地恶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