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温度隔着布料传过来,那把伞很快撑回到头上,顾戚言低下头望着他,
“顾先生,好久不见。”江远色笑起来,“我们回家吧。”他把顾戚言湿透的布料捏起来,已经压出了精壮的肌肉弧度,“都湿透了。”
他们肩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怎么回来的?”
“顾老师,”江远色扭过头去看他,雨水挂在他稠密的睫毛上,让他可爱又可怜,雨啪嗒啪嗒在地上溅起蝴蝶的形状,“你教过的,想要倒置符力,就要反其道而行之。”
“所以?”
“所以我用蒋厉设下的阵法反噬了他,你看,”他将手晃出来,素白的手上戴着那枚钟表,滴答滴答发着声响,“你的怨力也在我身上。”他夸张地做了个吃饱了的动作,笑眯眯地蹭蹭顾戚言的肩膀,“我要成为你一个人的怨灵了,开心吗?”
“开心。”顾戚言压住门框,江远色被他圈在怀里,他缩进江远色的颈窝,垫着头把他推进了房里,“我一个人的远色。”他换了一套更接近市中心的房子,怕江远色再害怕,
他记得江远色说过,这辈子都要属于他,死亡的选项被完全剔除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等待,
当他偶尔温柔地在给花浇水时,他才惊觉,被江远色改变的部分始终与他融在一起,
所幸,他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