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精武门那庄严肃穆的大门便出现在眼前。
此时,门口已是聚集了不少前来吊唁的人,有身着长袍马褂的文人雅士,也有穿着短打衣衫的普通百姓,他们面容悲戚,或低声交谈,或默默伫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哀伤的气息。
上官子恒刚一到精武门门口,一位身着精武门服饰、身姿矫健的年轻弟子便迎了上来,他眼神中虽透着悲伤,却仍不失礼貌与警觉。
“这位兄弟,也是来吊唁家师的吗?” 弟子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在下上官子恒,刚从大不列颠回国,听闻霍大侠仙逝,特来吊唁。” 上官子恒微微拱手,身姿挺拔,言语间透着一股真诚与敬重。
他深知,第一印象至关重要,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注重礼仪与气节的门派面前。
“您里面请!” 弟子闻言,微微躬身一引,伸手示意上官子恒进入院内。上官子恒点头致谢,稳步踏入精武门。
一进入庭院,上官子恒便感受到了那凝重的氛围。
众人皆身着素服,脚步轻轻,生怕惊扰了逝者的安宁。霍元甲的灵堂布置得庄严肃穆,正中摆放着霍元甲的大幅遗像,照片中的霍元甲目光炯炯,透着英雄气概,遗像周围鲜花环绕,散发着淡淡的芬芳,仿佛在诉说着人们对他的缅怀。
这时,迎面走来两人。为首的年长者一袭长衫,面容沧桑却透着睿智,他率先开口道:“这位小兄弟,老夫农劲荪,是霍元甲的兄弟,这位是霍廷恩,是霍元甲的后人。多谢小兄弟前来送霍老四!” 农劲荪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饱含着悲痛与对友人的思念。
“农先生,霍先生您好,小子叫上官子恒,是刚刚从大不列颠回国的,听闻霍大侠仙逝,冒昧来访,还望不要见怪!” 上官子恒又是一拱手,言辞恳切。
说着,他上前一步,递上香烛元宝,以及一沓厚厚的纸币。
这沓纸币,正是他昨晚从那个为非作歹的胖子钱包里掏出来的。那胖子看起来家境殷实,钱包里足足有三万多英镑,这次上官子恒斟酌再三,一下拿出了一万英镑,在这个时代,这算得上是一份极为厚重的大礼了。
霍廷恩年轻气盛,还沉浸在丧父之痛中,尚未察觉这厚礼背后的深意,只是出于礼貌微微点头。
但农劲荪走南闯北,经商多年,见多识广,一见到这么厚厚的一叠英镑,顿时瞳孔一缩,心中一惊。
他深知,如此重礼背后,定是有所求,因而不敢立时接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