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一噎，气得指尖泛白，又是如此，沈蓉完全就是没把他们当家人，罢了，总归有老爷的情谊在，倒是也没苛待他们。

“是我不好，这嘴一瓢说错了话，世子芝兰玉树，一表人才，当真是叫人羡慕，夫人生了个好儿子啊。”

没人不喜欢听人夸赞自己的儿子，沈蓉难得对她露出了丝微笑，“衍舟自己争气，当初本可以直接封官，是他自己要参加科举考试，连中三元，是本朝最年轻的状元。”

“世子年轻有为，定是夫人教导有方，不像我，唉，不提也罢。”

马氏神色哀愁，眉宇间露出一抹忧虑，似有什么重大的事令她无法释怀，沈蓉正准备问问怎么了，被沈柔芯轻声打断。

“姑母，这是凝神安气的好茶，凉了就不好喝了。”

沈蓉接过，果然没再问出口，马氏眼神恶狠狠瞪了一眼沈柔芯，后者似是没看到，怡然自得品尝手中的茶。

只要咬牙接着走戏，“唉，夫人也知道老爷膝下就明财一个儿子，肩负着沈家的未来，可我这儿子着实不让我安心，眼看就要到弱冠之年，依旧毫无建树，我和爹都愁在心里啊。”

沈柔芯嘴角挂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就沈明财那个蠢货，不把沈家败光就不错了，还指望他光耀门楣，玩呢。

马氏抹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我和他爹这辈子就希望明财能有出息，将来讨一门媳妇，生个大胖孙子，我和光豪也就安心了。”

沈蓉轻叹气，到底是照顾过她的哥哥，她也不想沈家至此没落。

“明财他，可有擅长之物？”

马氏眼珠一转，“这孩子从小就是个会读书的，一心想考取功名，光耀明媚，为大昭做出一番功绩，只是这孩子孝顺啊，他爹一病，连书都不读了就回来照顾老爷，倒是把自己耽误了。”

“我想着，世子不是在国子监当官，可否......”

剩下的话她没说，相信沈蓉已经听出来了，后者点点头，马氏一喜，等她说完话脸色一僵。

“这样吧，等此次科考结束，我让衍舟把明财安排进国子监，他既然功课好，想必用不了几年便能考取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