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哪怕有张庭霖给的这颗定心丸,她还是觉得不安。
她不知道的是,战场这边确实发生了些大事,只是与长漠无关。
“我倒是没想到,今晚动手还会被月长官监督,”张庭霖拿着枪在司遥光脑袋上敲了敲,让人拔掉他嘴里的破布,“要是月长官知道,她打半天电话没接的人,其实已经被我带人绑起来,只怕是会冲过来,把咱们这群人都大卸八块吧。”
张庭霖自问还算了解月落蘅,当然明白月落蘅要是气上心头了的话能干出什么事。
凭心而论,他居然还对人冲到这边来为司遥光报仇生出几分期待。
“张庭霖,你这么做就不怕……”
他摆了摆手,相当肆意:“那可要让咱们司长官失望了,我要亲自处决您,这是君主的意思。而且不仅是您,跟月落蘅有关系的人,都会被处理干净,谁都逃不掉。”
他会跟在司遥光身边,本来就是君主的意思,现在他按照君主的命令,把军中该杀的人杀了,君主又不会怪罪。
司遥光瞬间明白,自己原先的担心成了真,帝都权贵因为落蘅而重新洗牌,所有的权利都到了君主手里。
那么紧接其后的,会死的人,就是他们这些局面组成者。
俗称,棋子。
“反正你都要死了,我也不介意告诉你。宁家小姐你是见过的,前两天宁家刚破产,她就是君主让人杀了的,我没记错的话,好像就剩一张脸完好无损,身上其他地方,是一块儿好的都没有。”
说起这些的时候,张庭霖并未觉得恐慌。
相反,他甚至觉得有些兴奋。
如果他能是那个亲手一点点分割宁知予的人,他会更兴奋的。
司遥光没有说话,宁知予的死状印证着他的猜想。
他知道,下一步就会到落蘅头上,谁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