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正在调息的王青衍缓缓睁开眼,到底是还有些内力滞涩。
阿祁提了提嗓子,音若蚊蝇,气若游丝,“我笑你死到临头还白费力气。”
“能在我手里坚持这么久,你比他们强多了。”
“呵...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荒缪可笑的人见得多了,王青衍自是懒得和一个快死的人计较。
只是死临到头,还能这么嘴硬的,实在让他想多留这人几天。
“若在平时,将你用来养蛊,一定是顶好的器皿。”
“可惜,并不能如你所愿。”
阿祁嘲讽完,便不再说话。
至于王青衍口中的“他们”,大约是指二当家他们吧,又或者是其他被种下朝生的无辜之人。
左右在他看来,人皆石头草木,他想杀就杀,想留就留。
“叮!”少顷,王青衍又逼出一根毒针。
运转了一圈气息,他大约能感觉到最后一根毒针藏在哪里了。
却不料他将所有的内力集中于神阙之下,奋力一推......
没有逼出毒针不说,反是内力逆转得再度气息紊乱。
“噗......”忍了几下没忍住,还吐了一大口血。
“哈哈哈......”闻到空气里截然不同的血气,阿祁只觉得痛快。
笑着笑着,腥糊糊的眼眶就随着嘶哑的笑声,流出暗色的血液来。
下一瞬,牢房里气温骤降。
“......”一掌沉闷的拍击声后,最后一根毒针从王青衍腰后飞出来,钉入墙中。
轻轻将手掌从腹部拿开,王青衍跟个没事人一样。
不能逼出,拍出也是一样。
反正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然后——
风声呼过,阿祁甚至都没来得及惊骇,就被王青衍一掌劈碎了脑袋。
“嘭!”装着她的缸随即爆裂开来,惊动了牢外的守卫。
“噌噌噌!!”
守卫纷纷拔剑,如临大敌地死盯着足有千斤重的牢门。
“快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