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后,王青衍的双眼已然恢复正常。
找了个地方坐下调息,随着朝生之力剔骨焚筋的游走完全身血肉,身上的伤口也愈合如初。
可等他又一次“活”过来,本该守着她的九二,却脸色惨白的找了过来。
瑟瑟发抖地跪在他面前,将一张纸条和一封信举过头顶,“已...已经派人去追了。”
“......”无声的寂静里,九二只感觉无边的怒火与杀意从他头顶碾下。
但最后,他还是从王青衍那里听到了,“滚!”
九二连滚带爬的消失。
身后,暴怒的气机与杀意瞬间将周遭一切都绞碎......
“呵~”但没一会儿,王青衍又笑着停下。
方才那张纸条,明明白白写着几个字:莫要迁怒旁人。
你就这么在乎旁人?
那么——
将信捏成齑粉一扬!
那无论是告别,还是拒绝,他一个字都不想看。
“......”但碎屑飞舞中,一道身影却准确地落在了王青衍身边。
后者从怀里掏出香膏向其扔去,“根据这个气味,让蛊卫以舒城里的客栈为中心,向四面八方,一寸一寸的搜。”
百里策,你敢跑!
就别怪我太狠!
......
此时此刻,吃完早饭的百里策正坐在船里写“出逃日记”。
划掉!是“快乐日记”。
黎明,风凉,心情很好。
哦,忘了写日期。
打个符号,加上,十一月二十一。
包下一条大船,带着马马扬帆起航,十分拉风。
心情也很爽。
但半路遇上命中注定的水匪,遂换乘小船,和船小二一起逃命。
并忍痛把马马留下。
不过一想到那些沾了千里香气味的水匪竟然舍身取义,自愿为她引开追兵,她又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注:命中注定的意思是这条水路是她故意选的。
“呜呜呜......”船小二一直在哭。
也不知道哭什么,感觉福气都被他哭没了。
还一边哭,一边吭哧吭哧死命划......
后来他实在划不动了,问我能不能帮忙划一下。
我?
当然不能。
资本家从不乐于助人。
但我给了他五两零五文。
于是他又开心地划了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