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说,死囚本身就活不久,邪祟不愿意附身。”
“然后?”百里策开始生气了。
“父亲又找了邻村的乞丐、孤女、痴儿......直到换到一个外乡人,才将母亲治好。”
“但从母亲康复的那一天起,整个镇子就被一种诡异的气氛笼罩了起来,包括父亲在内的很多人都开始变得喜怒无常,动辄便大打出手。”
“就连爷爷去世,父亲也满不耐烦,奶奶因此气得一病不起,没几日也去了。”
“外公外婆觉得是父亲惹怒了神明,才引来了灾祸。”
“便想稍稍带着我和母亲去别的地方避祸。”
“可临走那天,还是被父亲发现了。”
“他当场就发了疯,杀了很多人,连我也险些遭了毒手。”
“那你母亲?”
“母亲将我藏起来之后,又去救外公外婆。”
“却......”
百里策不禁唏嘘,“那你父亲?”
“呵”安洛时自嘲地笑了笑,“在杀了母亲之后,父亲却清醒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便自尽了。”
“我躲在阁楼上,看到了一切,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直到隔天后,被前来查案的衙差发现。”
“我哭着跟他们说我看到的一切,可你猜他们怎么说?”
安洛时都这么问了,说明结果绝对出乎常理,“他们都不信你。”
“是,他们都觉得我在撒谎。”
“可那么多尸体......”
“没有尸体。”
百里策一脸惊恐,“?!”
“那血迹呢?!”
“再者,发生这么大的事,周围的百姓、受害者的亲朋好友就没有一点察觉?”
“都没有。”
百里策的第一反应是,“你在做梦吧?”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也不相信会有这么离奇的事。”
“那......被杀的人都哪儿去了?”
安洛时无比严肃地看着百里策,“我的父母,外公外婆,以及那些被我父亲杀死的邻居又都活生生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父亲还跟衙差们说,我是因为爷爷奶奶去世,伤心过度才说瞎话。”
“那个道士也来了。”
“可他们都称呼他——”
“县令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