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娘娘?”
“娘娘!”
等到贺守峰急得跺脚,贺大夫人也开始一抽一抽地挤眼泪,贺瑶才扔了帕子,起身走到更靠近房门的椅子前,理了理裙摆坐下。
“娘...”
没等贺守峰悲切地喊完,贺瑶就淡漠地打断了他,“说吧,你又干了什么不是人干的事。”
“......”贺守峰一时语塞。
给他整不会了。
反倒贺大夫人含着眼泪,委委屈屈地上前来,“宣嫔娘娘再是得宠,也不能这样对自己的亲爹说话呀,你爹他从小就疼你,你怎么能”
“再多说一个字,我立马撕烂你的嘴”贺瑶看着贺大夫人,不含一丝玩笑地说。
贺大夫人蓦地被贺瑶盯得打了个寒颤,一下就不委屈了,并立马闭上嘴滚了出去。
等只剩他们父女二人,贺守峰看贺瑶一副不想管的态度,也不装了。
直起身子,也换上一副陌生至极的态度,“宣嫔娘娘这是想置贺家于死地?”
“这样多好”贺瑶将手轻轻搭在扶手上,全然不在意贺守峰是怎么想的,“装什么父女情深。”
贺守峰冷笑一声,在贺瑶对面的椅子里坐下,“别忘了,你娘的药和命都在我手里。”
“我死,她也得陪我一起死。”
“所以,你现在还活着。”
贺瑶说的直白,几乎是把贺守峰的面子踩在地上摩擦,“你的时间应该不多了,麻烦你有什么事,捡重要的说。”
“不然我这个‘孝顺’的女儿,也保不住你的命。”
贺守峰恨恨地咬了咬牙,“......”
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简单听完,贺瑶的指甲都在扶手上抓出了几道痕迹。
忍了又忍,忍到胃痛都犯了,才没抓起旁边的茶杯砸过去。
贺守峰看贺瑶这样,却先不乐意了,“装什么清白正直!”
“你爹我不就是靠这个把你们母女养活的吗?”
“怎么?如今攀上了高枝,就觉得老子脏了?”
到了这步,他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上下尊卑了,“还是先想想,怎么助我脱身吧。”
“否则的话,我可不能保证你的皇帝陛下还发得出下个月的军饷,以及——”
“你娘,还能好好儿的在偏院绣花。”
“......”
良久,贺瑶终是松了扶手,笑的温柔如水又疏离至极,“那就请爹爹将四妹妹交给我,再打开大门,迎缉查司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