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法说陆骋的事,只能把下班前康澧办公室的事儿说了一下。
安歌笑道:“我也觉得,你要是不做漆器,当销售应该也不错。”
外貌优势也是优势,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对漂亮的人就是有优待。
姜宁烦躁的揉眉心,“我再说个事儿,你就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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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我知道,你以后不能接我这儿的单了嘛。”
姜宁靠着扶手坐直,“你知道?”
安歌正在煎牛排,开了免提,声音夹着嗞嗞啦啦的崩油声远远传来,“拜托,我是专业的好吗,九品斋是这个圈子里的行业风向标,我能不知道他们的规矩?”
九品斋在职的漆艺师,严令禁止以任何方式接私单,尤其是打着九品斋的旗号去接单,一旦发现,不仅立即辞退,还将面临高额赔偿。
这些条款都是白纸黑字写在合同里的。
姜宁揪着靠枕的一个角,心情复杂,“你怎么不早说……”
孙婧跟她说完,签合同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叛徒,背叛了和安歌说好的要一起发家致富奔小康的约定。
安歌在锅里放上两支迷迭香,轻笑,“我说了你就不去了?”
姜宁,“那不能。”
“那不就得了?说了,除了能给你制造困扰和纠结,毫无意义。不过你放心,我研究过他们的条款,你之前做的那些还是可以交给我代理,九龙漆盘的修复也不影响。”
这些都是在姜宁入职九品斋之前发生的,不受合同制约。
姜宁浅浅呼气,心里稍微好受了些,“那就好。”
安歌说:“好个屁好,吃饭没?吃了饭赶紧去修盘子,已经不能带我发财了,还不给我兢兢业业站好最后一班岗?”
姜宁忍不住笑出声,“我外卖还没到呢,你周扒皮啊?”
两人笑闹一阵,挂掉电话,姜宁一边等外卖一边刷朋友圈。
简书颜和纪思思两个无业游民,先约着去看了XS的演唱会,昨晚又拽着周知航夜爬圭峰山。
拍了美美的日出和云海,唯独三个人潦草得像是刚从垃圾桶里爬出来的,美颜都救不回来的那种。
简书颜和纪思思的朋友圈大同小异,只有周知航发了张自下而上的‘光头强’严词厉色骂人的偷拍照,艾特那俩并配文:瞧瞧你俩做的孽。
光是看他们互动,姜宁都忍不住笑出声。
再看自己,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她安慰自己,追求艺术的道路本身就是孤独的。
艺术家都这样。
外卖送到,姜宁去取,开门时听到有小奶狗的叫声。
抬眼一看,一个小团子摇着圆滚滚的屁股,从对面302的门缝里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