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寿如蒙大赦,忙不迭地应道:“那微臣告退。”
说着,便匆匆转身,脚步略显慌乱地离开了房间。
赤隼留了下来,他身姿挺拔,立在乾隆面前,将今日发生的诸事一五一十地禀告。
乾隆越听,脸色越发阴沉难看,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
待赤隼说完,他只是冷冷地吐出一句,“朕知道了,你先出去。”
赤隼见状,不敢多言,恭敬地行礼,而后悄然退下。
屋内,顿时又只剩下乾隆与昏迷不醒的萧云,静谧得有些压抑,唯有乾隆望向萧云时,那眼中的柔情,稍稍驱散了些许阴霾。
漱芳斋
明月此时心急如焚的心绪,她在房间里来回疾走,莲步匆匆,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嘴里不停念叨着,“太医怎么还不来?这可如何是好?”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无助。
紫薇趴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后背衣衫破碎,露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她紧咬下唇,嘴唇都咬出了血印,眼泪在眼眶中不停打转,倔强地不肯让它们落下,那模样,宛如雨中楚楚可怜却又坚强的娇花。
就在这时,尔康一路匆匆赶来,衣袂带风。
明月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将尔康拦在了门外,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期盼,“福大爷,太医呢?格格都疼成这样了!”
尔康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无奈与懊恼,叹了口气说道:“我只叫了常太医一人,可哪成想,刚走到漱芳斋门口,便被皇上一道旨意宣走了,去给萧云看病了。
不过,常太医临被带走前,给了些药,你先给紫薇擦一些吧。”
说着,他递过手中的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