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宫。
“真的要去啊?”
辛允面上满是惊愕,原以为他们只是闲来无事,岂料这三人竟如此较真,铁了心般拉着自己就要走。
“那当然了!这种事怎么能做假?”欧阳晓曼行至辛允身前,竟将辛允如扛米袋般径直扛于肩头,便往宫外大步而去。
辛允在其肩头,四肢乱舞,口中高呼:“……快放我下来,此事……实在不妥!”
越轻语俏立一旁,双手环胸,“说过要找她理论的,肯定就要去找她理论!本宫行事,向来说一不二,岂有退缩之理?”
那眼神中透着决然,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我……我只是说说而已,能不能不去?”辛允此刻全然没了先前的气势,声音颤抖,带着几分哀求,往昔的意气风发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唯剩满心的惶恐。
即得罪谁,也不可得罪皇帝。
过过嘴瘾,或尚可侥幸无事,然若真付诸行动,前往理论,此等行径无异于捋虎须,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欧阳晓曼、邸玉临与越轻语三人,皆出身名门望族,家大业大,莫说被罚俸禄,便是金银珠宝散去些许,亦不过九牛一毛。
可辛允却全然不同,其家境贫寒,父亲仅为小县令,本就无多少积蓄,所得俸禄亦仅够勉强维持家用,若因自己一时莽撞而遭皇帝处罚,哪怕只是些许罚金,亦足以令家中生计陷入绝境,恐真要揭不开锅了。
邸玉临面上露出满意之色,轻声道:“莫要再推辞了,有我们在,妹妹你无需怕。”
辛允心中虽有千般不愿,然身单力薄,如何能敌得过这三人的强行拖拽,欧阳晓曼力气极大,拽着辛允一只臂膀;邸玉临与越轻语则在旁或推或拉,辛允一路挣扎,却也无济于事,只能被他们这般拖拖拉拉地向着思政殿而去。
行至思政殿,却见禄丰早已候在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