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驹是雌性,她能有如今强大的实力远比你想象中更难,想知道自己去问她,少来烦我。”
斩厌情绪收拾的极快,眼眸一垂一抬已恢复了平静,他是挂月居所有人的主心骨,不该并且不能脆弱。
斩厌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就算一直待在万兽城里他也是需要练习狩猎不断变强的,只不过在驮迷森林里训练的强度加大了更危险些而已。
真正受苦了的是轻驹,小驹原本也是娇气柔弱的小公主,她本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享受最优质的资源的,可事实上小驹随他九死一生各种艰险都经历过。
“阿厌,做你们想做的事。”看出儿子已经对他的存在不耐烦了,刑龙起身拍了拍手,常年直挺挺的脊背这会儿竟有些弯曲,身姿也显露出一丝疲态。
斩厌没有说话,沉默着睨了眼老兽王的背影心无波澜。
刑龙需要正统的继承人守护银虎族传承,而他需要万兽城多年来积攒的名气和势力守护想护的人,这是一场互利互惠的完美交易,而非什么父慈子孝的戏码。
曾经极尽苦痛险些撑不住的时候他和轻驹都曾幻想过,说不定兽父某一天突然就发现了当年的真相,派人来接他们回万兽城呢。
可惜他们等太久了,久到幼年时父子情深的记忆逐渐模糊直至彻底尘封,久到再也生不出一丝期待。
这些年,太累了。
“好累脚……”桑念无奈的看着脚上的木底鞋,往日不走路都不咋穿鞋,今天自己下地没几步路就磨的脚疼了。
挂月居里面的小渠太浅了没见有鱼,止雨他们就带她来了离家八九百米远的小河这儿。
视线落在止兽侍脚上的草鞋上桑念眉都扭成麻花了,这大冷天的脚趾都露在外面,她也没注意到斩厌的鞋,他该不会也穿这种草编的鞋吧?
这一对比她脚上的兽皮木底靴都显得很豪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