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瞧见桑念耳缝里有血迹,斩厌心底一紧,抬手把女孩捂着头的手移开一点露出她的耳朵,指腹擦了擦手便顿在半空了,眸底满是杀意。
他向来最恨虐待雌性之事,谁他妈把小雌性打聋了?!!
斩厌都要气笑了,一只又聋又瞎的瘦弱雌性能推倒有她三个壮的轻驹?凭他对自家妹妹的了解就是十个桑念都不一定能推的动,谁他妈把小雌性推出来顶罪的?!
整件事全是疑点,感觉到雌性的呼吸越来越弱,斩厌没再考虑其他,先救人要紧,若真是她欺负轻驹查清再杀也不迟,若与她无关不能让她平白丢了性命。
感受到有人朝自己靠近桑念双臂紧紧护着脑袋靠墙缩起来,弱小的身躯紧贴着满是干结血迹的墙壁上,寻求可怜而微弱的安全感,在兽世一个多月的时间,残酷的现实足够让她彻底变了性格。
桑念不知道身边到底有几个人,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她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没了视觉听觉还失语了,桑念和这个世界最紧密的联系就是触感了,准确的说,是痛感,这是拒绝任务的惩罚,绝望的苟延残喘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桑念害怕生命结束,却又期待痛苦随着心跳停止。
斩厌宽大的手掌突然顿在半空,雌性身上伤处太多,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抱才不会弄疼她。
瞥见女孩几度合上又强撑着睁开的双眼,斩厌不再犹豫,疼也总比丢了性命强。
一手托着女孩腰背一手箍在腿弯将人打横抱起,小雌性比预想中更轻些,他身形高大,她却格外瘦小,这样轻飘飘抱在怀里活像是抱了只小崽子,她好像还没小崽子重。
瘦成皮包骨的一小团在怀里不住瑟缩着,幼兽一样低低呜咽了声,就紧抿着唇把所有痛意吞了回去,止不住小心翼翼的轻喘。
桑念根本摸不清是什么状况,很奇怪靠过来的人竟然不是要打她,兽人力气粗蛮扯的她浑身都疼,不过桑念不敢反抗,比起被人在地上拖拽这情况已经好很多了。
他们要带她去哪儿?是要依照部落惯例把她带去火刑架上烧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