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永贵恰好还有点事情找她,推门看来,那样呆滞的女儿,他还是第一次见。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孩子变得越发的不爱笑了,一点儿属于这个年纪的天真都没有。
背着双手,缓步趟进身前,“丫头,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
吴瑷猛地吓了一跳,这游神游的,慌乱地直否认
吴永贵想着,她定是太孤单了吧,遂体己地荐言:“丫头啊,无聊的话,去找阿里他们多玩玩啊!
上了高中,学业就重了,可没有这机会给你玩乐了。”
这话一下子便戳进了吴瑷的心窝窝,瞧瞧,他总是这般为人着想,善良且慈爱。
她一个弃儿,又何德何能得此关怀?
真相什么的,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
情难自禁地扑进他的怀中,“爸,这么多年谢谢您!”
“这孩子,说什么呢?什么谢不谢的?我是你爸,难道你还想不认不成?”
吴永贵被弄得手足无措,心里猛地一咯噔。
她最近总是这般感性,属实叫人窘迫不已。
“怎,怎么会?无论如何,您永远都是我爸!”
是的,这个认知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有所改变。
吴瑷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哪怕有一天自己的亲生父母找上门来,亦不会!
照前世种种看来,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那种两难的境地,应该不会发生?
“好了好了,姐姐过两天就回来了。
晚饭呢,就不用煮了,还有那么多剩饭剩菜,热热就好了。
爸爸还得去忙会儿,无聊了就看会儿电视。”
吴永贵俨然忘了些什么,直到行至田间地头方才想起。
八月如期而至,吴珺也收到了来自西南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真可谓是喜上加喜,无人不夸吴永贵教子有方。
离孩子们上学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其实说不发愁那是骗人的,光大女儿的学费便足以愁死人。
吴珺回来那天,瑷儿已经背着背篓上山去了。
刚放下东西,小院里突然驶入了两辆从未见过的豪华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