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很不想说,但是我还是提醒一下,同志,你和你的集团们对于我们而言都太过专断了,无论是在讨论计划还是行动方面,几乎从来没有考虑过我们北海游击队的成员们能在各个行动中体现出什么价值。”
“专,专断?”桐藤渚忍不住的眨了眨眼,仿佛听到了很不可思议的话题,虽然这家伙百分百的把切里诺的帽子扣在了自己的头上,可是仔细的回忆一下这个词汇好像自己在治理马恩岛跟爱尔兰的时候,都有这种独断专横的行径。
就比如说名为选举,实为终身大统领的自己。
“我就不提遥远的事情了,就比如说最近发生的乌赫塔俘获行动,切里诺主席便很自作主张的组织了一批队伍,大摇大摆的进入城区内把区长给带走,她从来就没有意识到我们北海游击队的成员中是有相当一部分熟知乌赫塔城的内部构造和道路系统,完全可以用我们的士兵来完成这一次任务,从而达到神不知鬼不觉的目的”
“然而切里诺主席却以我们行动效率低下,战斗力匮乏和保全人力组织等各个理由来推脱,这理应该由我们执行的高效任务,从而让车队的行进状况极大地暴露给了敌方,鲍里斯同志已经不止一次的向切里诺主席以及他的团队们警告了这一消息。”
“然而真理奈委员却总是不以为然的推脱,她们虽然嘴巴上要保护着我们,但实际上也是限制着我们,甚至逼迫我们放弃,用武力来为我们自己争取解放的权利,这样的革命,这样的战争,对我们而言又有何意义呢?”
“……”
听到这一长串的话以后,渚只感觉自己脑子晕乎乎的,仿佛炸开来了一样,什么马恩岛解放战争,什么爱尔兰大战略?什么多党共治,什么基沃托斯联邦。
自己的每一次命令,每一次行动,每一次的进攻和政治目的似乎就从来没有考虑过一直占据社会主体地位的“凡人”,自以为能做好大家长的渚从来都是以自己的视角来触发,并没有给底层群众任何的参与感,毕竟她只是象征式的提供了一部分的工作岗位和士兵位置。
而这其中绝大部分的工作实际上长期都是由凯撒集团领导的机器人工业和基沃托斯士兵牢牢把控……军权,政权,民权,工业。
这现代国家的四大基础产业里面,放眼望去竟无一个是由普通人做主导的。
绝大部分的平民都被挤到了普通的工作,而完全无法参与到国家政治的高层之中,这些拥有行动能力,但是却无法坚定自身信仰,也无法改变自身地位的民众们自然而然的演变成了政治盲目。
一切的一切,如同摇摇欲坠的空中楼阁,伴随着作为支柱的自己消失而去,缺乏主心骨的队伍们互相争斗,而底下的民众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