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云彻哥哥也不是故意的。
小樱安慰好自己,拒绝了花儿,自己撸起袖子,为凌云彻宽衣解带,并轻轻擦拭身体。
酒味太大了,小樱实在受不了,就让花儿找了块柔软的碎布,弄湿了蒙在脸上,挡住了部分酒气。
忙活了大半夜,从没干过活的小樱终于囫囵收拾好了凌云彻,累得依偎在凌云彻身旁,沉沉睡去。
凌云彻找到了工作,心里有了底气和希望,也有了心思去关注小樱。
小樱发现云彻哥哥迷途知返,又懂得关心自己了,瞬间就原谅了他前几天敷衍的态度。
凌云彻发现小樱能似乎接受了凌家的生活,欣慰的同时也有几分愧疚。
男人三分泪,骗的你流泪。
凌云彻觉得对不住小樱,一边眼眶红红对着小樱说抱歉,不能给她尊贵的生活;一边郑重其事的发誓,会对小樱好一辈子,绝不负她。
小樱感动的泪眼汪汪,脑海里顿时想起了一句熟悉的诗歌: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小樱念了出来,情意绵绵的望着凌云彻。
凌云彻不太懂这诗是什么意思,但听起来好似是和男女情爱有关的,便顺着小樱。
小樱有了和云彻哥哥海誓山盟的爱情,对一切都不在意了;
哪怕是粗茶淡饭,她也甘愿过一辈子。
为伟大爱情让步的小樱很快就克服了生理和心理障碍,面色如常的吃下花儿做的只能称之为简陋的饭菜;也不再嫌弃睡得床、穿的衣物不是绸缎的。
小樱每日早上送丈夫出门,中午囫囵过了;下午会搭着花儿的手出门走一走,和左邻右舍友善的打一打招呼,聊聊天。
她完全的把自己融入了凌夫人的角色。
凌云彻很欣慰很感动,左邻右舍很无语。
早知道凌家小子带回来个女子,据说是外地富商家的千金,跟着私奔回来的。
这自古以来就是聘为妻、奔为妾;私奔就说明这女子家中父兄都不同意和凌家小子的婚事,也不知道这女子是怎么有脸天天出来晃悠的。
出来晃悠就晃悠呗,还非得小丫鬟扶着才出来。
啧,惺惺作态。
嫁什么人就过什么样的日子,凌家小子一个看家护院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养得起这娇小姐。
不过谁也没多管闲事,只当个乐子看。
小樱觉得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有嫉妒,也有幸灾乐祸,更有鄙夷。
小樱每每接收到这些眼神时,都会下意识的挺直腰背,努力让自己的仪态看起来更美些,小手也翘成了优美的弧度。
这些眼神也曾出现在记忆中闺阁手帕交们的眼中。
就算别人看不起自己,就算在落魄,也不能失了体面。
凌家的邻居都是差不多的下五旗旗人家庭,对门住得就是魏家。
魏父曾官至内务府总管,却因为宫廷纷争折了进去.
病重的魏父带着妻女从大宅子里搬来了凌家对面,没过几年就郁郁而终。
那一年魏嬿婉刚刚七岁多,凌家父母帮着办了丧事,魏嬿婉也正式和大几岁的凌云彻熟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