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太后已经将酒杯放了下去,半垂着眼眸,转着自己中指上的红宝石戒指:
“鹤相也算是年少有为,总领朝政,文武百官无一不臣服,皇帝有时候都得跟你好好学学。”
鹤砚清深锋利的眉骨浅浅扫了一眼姚太后:
“太后娘娘慎言,身为臣子,为国为民是本分。
一切指令,实则也是按照皇上的意思办事,文武百官臣服也是臣服的皇上。”
姚太后淡淡笑着:“鹤相这就是欺负哀家的儿子单纯了。
你年前休妻,过年就将这身份不明不白的女子带在身边。
倒也不是不明不白,姜玉瑶不就是从前姜家的姜妩吗。
鹤相,你窝藏罪犯,好大的胆子!”
鹤砚清神色冷凛下来,看了一眼鹤昆。鹤昆立马解释道:
“母后,这事儿儿臣知晓。
总归是建元姜氏,人家就一条血脉了,也就是个女子,又能做什么? 海棠文学城
大过节的,母后您就吃吃喝喝得了,别如此上纲上线的。”
姜玉瑶手心微微冒出冷汗,将鹤砚清面前的酒杯端开:
“你近来在服药,喝我的果汁吧。”
姚太后突然开撕,姜玉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她觉得今晚的鹤砚清醉得有些厉害,实则也没喝几口。
没等一会儿,鹤砚清说着说着话,眼前就虚晃了起来。
鹤砚清的手臂放下桌面,额角冷汗直冒,抓着姜玉瑶的手。
正要说话,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鲜血喷得对面的鹤昆脸上满是猩红。
寿康宫正殿大门被宫人关了起来,姚太后坐在主位上,冷笑了一声:
“鹤相,你这身子倒是不如从前啊。”
鹤昆愣神了,瞪着眼睛:“这是怎么一回事,来人呐,请太医,太医!”
姜玉瑶瞳孔缩了缩,猛的站了起来,将鹤砚清的身子护在怀里,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姜玉瑶厉声道:“皇上,太后娘娘,今日这是鸿门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