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朔风:“去给王爷上茶。”
鹤昆作罢,身子往后一靠:
“罢了,咱们先合计合计废太子出冷宫这件事。世子,这事儿你觉得是谁干的?”
鹤砚清直接回:“敢用鹿皇后做文章的人,定是很熟悉这些故事的人。
除了皇祖母,你父皇深深的记着,还能如此记着的便是废太子了。
明渊一心想让废太子出来,不是他干的,还有谁?”
鹤昆一拍桌子,两眼怒瞪:“好你个明渊,死和尚,看我后边怎么收拾他!”
鹤砚清身子有些无力的靠在座椅上,人有些沉默,就连心粗的鹤昆都看了出来,他圆圆的眼睛一转:
“世子这是怎么了,怎这副无力的神情?”
鹤砚清的脑海里一直回旋着姜玉瑶方才略微失神的神情与那句话:
世子这是怎的,杯子都拿不稳了?
你等等,我去给你换一壶热的。
这是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只有人在心慌意乱,大脑失措的情况才会讲出来的。
鹤砚清是个做事极为严谨之人,从来不会多说一句废话,也从来对每个人说出的话严谨分析,敏感到只要语气有稍微变化,他便会察觉到异常。
姜玉瑶第一句说,世子这是怎的,杯子都拿不稳了?
后一句按照常人思维应该是给他换个杯子,而不是说去换一壶热的。
神色阴郁的世子城府极深,反复研磨姜玉瑶方才的每一个神情与话语,想来定是有问题的,姜玉瑶对自己还没紧张到那个程度。
若是自己的手肘没有被碰到,那茶已经入喉了,是好是坏很说不准。
鹤砚清突然开口:“湛王,你不是养了一条猎犬吗,带过来没有?”
鹤昆点了一下头:“在啊,怎么了?”
鹤砚清侧眸看着他:“牵过来,我想玩玩。”
鹤昆吩咐下人道:“去把本王那条恶霸牵过来给世子,赶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