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棋安看着那两人的背影和远远传来的说笑声,眼睛眯起来,捏紧了拳头。
唐景辰,一个商户之子,真是碍眼!
傅棋安扭头便走,那方向却不是回傅宅。
随从傅安疑问,“公子这是去哪儿?”
“尊逸王府。”
“可现在已经很晚了,不若明天再去?”
“你懂什么?天黑才能遮人耳目。”
随从傅安不再多嘴,只跟着主子的疾步,默默跟随。
尊逸王府。
赵韫嵘身穿一件月牙白的袍衫,家常的服饰,头发也未竖冠,只在头顶别了一根白玉簪,显见是已经不打算见外客了。
赵韫嵘蹙着一双剑眉,面色不善地看着傅棋安。
这厮身上的脂粉味浓的呛鼻,不知是从哪个青楼楚馆的妓子身上刚爬起来。
也不知户部尚书那个老成持重的人平日里如何娇惯这个老来子,实在荒唐。
若非这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浪荡子,有点子旁门左道的主意,有时候确能顶些大用,他早就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了,岂会容忍他大晚上的搅他清净,污他空气。
“何事?”
赵韫嵘看着地上跪着的傅棋安,并没叫起。
傅棋安便跪着回话,“回王爷,我想到能将陈将军纳入王爷麾下的法子了。”
赵韫嵘眉头挑了挑,不耐烦的神色缓了些,语气也不再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