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死后能魂归大鲜卑山,我等还怕什么?”
“老木力,这次让我先走一步。”
“哈哈哈,老哥哥,这次就别我抢了。”
他们心中清楚,这次冲阵,不可能活再着回去了。
死在战场上的鲜卑人,才是真正的鲜卑勇士。
甚至以后的其他儿孙和聚落中新出生的幼儿,还会用我等之姓名来取名字,这是何等的荣耀?
伴随着不断抛飞而来的箭雨,这些老年骑兵疯狂拍马,甚至将战马的马臀抽打的伤痕累累。
但这又如何?
我等战死后,胯下战马也是要陪葬的。既然如此,那为何不。
死战一场?!
怀着这种必死的心态,这些老年骑兵灵活的操控着胯下的战马跃过一条条沟堑,躲过前头人仰马翻的同胞。
直到天空为之一亮!
他们冲过了这似乎永不停歇的致命箭雨,如今,那些藏在盾牌之后,懦弱的汉人的嘴脸,已然依稀可见。
冲!
冲!
冲!
带着呼啸的风声,最先冲出来的骑兵没有丝毫犹豫,开始用马刀刺向那伤痕累累的马臀,战马吃痛之下,一边惨嚎,一边发疯似得就往盾牌上撞去。
“嘭。”
“给我死,汉狗!”
“啊。”
“胡狗,死虏!”
嘈杂且混乱的叫喊,伴随着老年骑兵的撞击与甲士长矛的不断刺击,和持盾甲士的大声惨叫,在这段不大的地域上空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