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如同打在牛皮鼓上般,低沉又悠扬。
“还有呢?”
乞伏罂僵硬着脖颈,努力让自己的动作不变形,好让那马鞭一次次敲在自己脑壳上。
“昨日那汉狗给小人说,塞中只余十日之粮了,养不起这么多人,故而把小人等遣散,但依小人看,这汉狗颇为狡猾,这塞城中最少还剩一月之粮。”
“嗯,再切一根,带下去。”
“这是那汉狗亲自对小人说的,绝对不敢向您隐瞒啊,大帅!饶命啊。”
日律推演收回马鞭,脸上看不出表情,轻轻一夹马肚,战马会意,慢慢的往前走去。
王苍对面的慕容光全然没有在意外面的情况,如今自己已经投降了王苍,再想跑回去,也做不了头人了,甚至被抓到,可能小命不保。
其中塞中诸人倒是心神都在几百步外的跪在地上的乞伏罂身上,见其被砍了几根手指,脸上微微变色。
王苍这会儿“才”转头看向慢慢往城墙而来的日律推演。
偏头对着左边的两人喊道:“大兄,孟弼,两百步外,你们能射中这老狗吗?”
二人都摇了摇头,强弩可以,但准头就不能保证了,毕竟两百步外实在是远。
汉代一步可不是后世的一步,汉代一步是人左右脚各迈动一次,也就是两步,大概能有个一米四到一米五左右。
两百步开外,那就是三百米了,这个距离也就只有强弩可以了,但塞中擅弩的士卒也做不到三百米外一发就中。
王苍心想:这老狗什么时候死啊,后世只听过什么步度根、轲比能这些,来到这里后,才知道鲜卑人里还有这么多讲究。
差不多在离着城墙有个两百步样子的时候,日律推演一勒缰绳,战马停在了原地。
“那叫王苍的汉人小狗,三年没找到你,没想到躲在这个犄角嘎达的地方,倒是个好龟壳。”
王苍手中的茕一掷,嘿,十步。
棋子走到那小小的特定位置,王苍把棋子立了起来,此为“枭。”
“老光,这鱼又该我吃了,你已被我连吃三鱼,还倒欠我两枚博筹。”
“主公神勇,小人哪能是您的对手。”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