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他,为什么可以笃定,自己失忆后,依然会选择这个房间?祭器是故意留在这里,还是时间来不及只能留在这里?
小主,
“不纠结了。”
许寒山摇摇头,关灯,躺在床上,很快,平稳均匀的呼吸声从枕边传了出来。
微蓝色的月光,从云层慢慢渗透,将云彩染成一片诡异的颜色。
许寒山的影子逐渐拉长,从床上延伸到床下,到地毯上,最后,映照在窗帘上。
房间内说不出来的诡异。
许寒山依然沉沉睡着。
影子偏头,平静地看向许寒山。
……
许寒山平日很少做梦,穿越后,更是从没有做过。
可今晚,他做了一个梦……
他坐在一张冰冷的木椅上,纤细手腕被粗糙的绳索紧紧捆住,美丽的手指变得青紫,麻木痛感顺着指尖向上不断攀爬。
这不是他的手。
他低头一看,胸口微微起伏,衣领处露出的是纤细的锁骨。
看来他梦中的身份……是一个年轻女人。
对面站着一名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男人大半张脸隐藏在昏黄灯光阴影下,黑色西服一丝不苟,手持一柄铁锤,锤头反射出阵阵寒光。
“说吧,你用了什么手段?”
男人冷冰冰对着许寒山方向说道。
许寒山试图挣脱,却发现绳索越挣越紧。
男人不紧不慢地走到许寒山身前,用铁锤轻敲许寒山双手。
“哪只手做的?”
许寒山发现,就算相隔这么近,他依然看不清男人面容,喉咙一阵发紧。
“好,好!”
男人连叹两声,语气带上一丝愤怒,高高举起铁锤——
啪!
许寒山右手食指被锤的稀碎!
疼痛直冲向他头顶,逐渐染上血色的视野里,可以清晰看见碎骨从食指血肉中暴露出来。
“嘶哈……”
每当他要晕过去时,总有一股力量,让他维持住清醒,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想起来了吗?”
西服男人再度高高举起铁锤。
啪!
啪!
许寒山右手变成一团肉泥,一滴滴鲜血流在地毯上,把绿色地毯染的发黑。
他的嘴巴不由自主张开,女人像是说了什么,但他听不清。
这句话似乎狠狠激怒了西服男人。
男人抡起铁锤,对准许寒山头颅,狠狠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