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飘然离开,又再次出现,等到确定确实没人看见自己,才放下戒备。
微风吹荡,李殒站在阴影处,目露沉思之色。
如果刚才看的没错,那种纸人明显有着浓厚的魔门特色,作用也不难猜,大概是类似于身外化身、本我傀儡之类的东西,管事拿着这东西,必然是想做些事情。
做什么事情很好猜,不外乎吃里扒外的事。
不管多坚硬的堡垒,总是从内部开始崩塌。
想起今天白天的检查,又想起这位管事是杀人时的果断,尤其那一句“绝不能让外贼得逞”还应犹在耳,现在自己却是外贼,便是相当讽刺。
转身离开巡逻地方,李殒没有继续把这件事说出,因为他和管事身份完全不对等。
一个是初上船的护卫,另一个是服役多年的老生,该听谁的并不难站队,况且没人会那么蠢把证据明晃晃都带在身上,拿着手里的第一时间肯定是隐藏,等后面发现不了,那不就成了诬告?
何苦来哉。
要离开的时候提一嘴即可。
事与愿违,在飞舟离开国都笼罩的范围不久,还没有找到下去的时机,李殒却感觉到有好几股庞大的神念不加掩饰笼罩住飞舟,几乎给船上所有人都做了标记。
大家都不是蠢货,哪怕感知再迟钝,也知道这些神念绝对不是带着善意来的。
“何方同道?还请出来一会!”
宫装女子现身,声音传遍四方,神念一遍遍扫过试图发现窥视之人的踪迹,但回馈在脑海中的除了云雾便再无其他东西。
来人很不简单。
得知道这一点,宫装女子一边装作有恃无恐,一边下令开启所有阵法,“调头回去。”
此时距离国都范围只有两千里,并不太远,只要掉头回去进入国都笼罩的范围,那么借给外人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动手。
至于强行调头造成的损失,现在却顾不上这么多,只要将货物保存下来,不让他人得逞即可。
飞舟连成一片,缓缓掉头,途中宫装女子一直在戒备偷袭,直到飞舟掉头完成,并踏上前往国都的路,才松了一口气。
就在宫装女子放松警惕的这一刹那,三位管事中的一位来到她的附近,他手里捏了一张一寸长的人皮纸人,此时浸满了血,鲜红欲滴,正充斥着恶意、死寂种种不祥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