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两方人泾渭分明。
钱家大少想得没错,奈何在剑气入体之后,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仅有耳朵能听见己身剧烈的心跳。
他眨了眨眼睛,试图引起钱家注意:不用顾及我,快动人杀人!
但钱家那边依然在投鼠忌器。
直到钱忠义出现,老东西看向钱大少,顿了顿,又看剑修们,“老夫保你们安全无虞,将我儿放了。若我儿有一丝伤痕,老夫将穷四海之力追杀汝等,不死不休!”
剑修听在耳中,但神色就连变也未变,厉飞冷哼:“老东西,就你敢妄说大话。”
“你大可以一试,我们钱家不说世代簪缨,也在朝中有人做大将镇守边疆,不似旁人好欺负的!”
欺负?
“老东西辱我宗门,还敢强词夺理。”
厉飞气极,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分明是自己先下手招惹,现在反倒要咬他们,污蔑是他们先挑事。
钱忠义老脸如故,老东西历经风雨,什么肮脏的交易没做过,现在老了看起来和善,底子还是那个欺男霸女的地主。
得理不饶人,没理也猖狂!
钱忠义有说这大话的底气,手下三名外丹道金丹,虚丹五名,筑基练气更是几十,在归命城可算得上一等势力,平日里发话,城主官员亦要小心领悟,不敢有丝毫得罪。
眼前剑修最高也才通玄,还被他训养成了狗,更添几分嚣张:“哼,还不放了吾儿!”
李殒面无表情,“让金丹、虚丹境界都退避,等我们安全自然放人。”
“老夫如何能相信你,万一你不讲道德反手杀人……”
“你不信,不妨继续围着。”
对面有人小声劝道,“老爷,大少爷是嫡长子,万万不能有失啊!”
“先假意合他们的意,将人散出去布阵,等换回大少爷,再断他们的总账!”
“都散了!”
钱忠义目光凶狠,“现在该你了。”
李殒等人缓缓退步,出了大门,看见可以离开的后路,便一脚把钱家大少踢向对面。
“吾儿!快接住吾儿!”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