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离之前，他们把人都杀了。

在虎腾带着人进入基地的时候，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没想到率先迎接的，是浓烈的血腥味。

虎腾上过战场，脸上的疤痕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他第一时间就知道，死的人不少，可真实情况却更令人震撼，甚至是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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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把尸体都放在一起，有几十个人，年纪最大的大概是刚成年的样子，最小的十岁不到，最多的，是十五岁左右，他们身体消瘦，显然营养不良。

他们都被一刀划破喉咙，了结了生命，虎腾刚要开口让手下把尸体运出去，一名手下来报：

“报告，我们在附近发现了许多尸骨！”

虎腾压下怒火，道：“都仔细搜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报告！有一个人自称是元素圣殿的殿主的学生，他……”

“不用管他。”

虎腾早就听说了，这次行动，这所基地会有一个年轻人跟着来，好像是来找人的，现在看来，是受害者的家属。

头顶的天花板昏暗得就像在地牢，四面都是不透风的墙，怎么挖，怎么跑，都逃不出去。

这里看不到阳光，甚至无法感觉到白昼黑夜、四季更换，只能从别人口中或是每天早上在墙上划一道痕来判断，到底多少天了。

在镜中看到的画面在陆崇的脑海中不断回放，他只能隔着一面镜子看着，什么都做不到。

暖暖死的时候，还希望他这个哥哥去救她。

“暖暖在哪里?”

陆崇对着镜子问，许愿兽道：“四十年寿命。”

陆崇问过两次，失去了三十年寿命，这次许愿兽收割他四十年寿命属实贪婪，但也是知道这件事对陆崇有多重要，他根本无法拒绝，因为金暖暖埋藏的地方，可是很隐蔽的。

“好。”

陆崇感觉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眼前出现重影，甚至都没注意到头发变得花白。

镜子上出现一个地方，许愿兽道：“走吧，我带你过去。”